不一样。
他睡过去,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时间转动的很快,他有点头晕,正觉得难受,脸上忽然一凉。
叶朝睁开眼,看见薄薄的天花板。
屋里光线很暗,只有风吹过窗帘,拉开一条小缝。
叶朝抿着唇不吭声。
他生长在清湾路,路上有大片的香樟,草木抽春的季节,整条路上都是清淡的花草香。
这个味道他已经有将近六年没再闻到。
叶朝轻轻闭了闭眼,微眯着眼,打量房间里的装潢。
从柜子里的模型到采光极好的落地窗。
熟悉又陌生,是属于清湾路上的叶朝。
叶朝抿唇不语。
他年少风光,骄矜傲气,即使回了沈家,也是一样,除了死前落魄,极少有瞻前顾后的时候。
若说遗憾,只有临死前,他没能跟回来的陆星乔说句话,没能再回清湾路上一趟。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昏暗的窗外忽的洒落过一道光,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有人正上楼,推开门进来,带来了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
叶朝的眼睛不适应光,眯着眼往外看,看到陆星乔单肩背着书包,站在门口。
他身上是一中蓝白的校服,因为比例分明,显得格外挺拔俊美,离得近了,仿佛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荚清香。
然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的陆星乔,眼珠深黑,睫毛浓长,下颚线清晰流畅。
他看过来,分明是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