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全跟着苏景安,自然也没少受府里下人的奚落和白眼,他对赵四早就心有不满了,现在得了机会,哪有不应之理。
他冷哼一声:
“少爷就瞧好吧,我定让赵四这个狗东西长记性。
让他明白,什么人不能惹!”
石全跟着苏景安学了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现在赵四跪倒在地上起不来,他没有任何怜悯,只咬着牙走上前去蹲下。
“这一拳,是罚你对我们大少爷不敬!”
话音落,“砰”的一拳便砸了出去。
赵四的鼻子顿时流下了两股血柱,他控制不住的流泪,一个劲儿恳求:
“大少爷,饶命啊
大少爷,都是奴才嘴贱,求您开恩啊”
他含糊不清的求饶并未换来苏景安的一字半句,石全见主子不开口,又是一拳!
这次,赵四的嘴角也流下了鲜血。
石全揉着拳头愤愤道:“这一拳,是罚你带坏苏府风气!”
杜妈妈和朱珥听着赵四的哀嚎,又亲眼见着苏景安如今的变化,那真是止也止不住的颤栗。
别管下毒是不是被迫的,坏事做了就是做了。
要不怎么有老话说:生平不作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此时此刻,朱珥只是颤抖,而杜妈妈已经吓的面色发白,额角和后背更是不自觉的起了满满一层汗珠。
朱珥心虚的拉紧阿奶的袖子,紧张的压着声音问道:
“阿奶,大少爷会不会查到真相啊?”
杜妈妈哪里知道,她从拿到欠条接回孙儿后,就再也没跟汤敏华接触过,后面就被关在了临风居里,外头的事儿根本就无从得知啊。
她咽了一口口水,佯装镇定的安慰孙儿:
“别怕,咱们是替夫人办事,她也怕被发现端倪,更怕老爷知道。
放心夫人肯定会收拾好尾巴的”
此话不假,汤敏华连大夫都能买通,自然不会让其他人发现真相。
朱珥吐出一口气,双手合一的放在心口祈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希望大少爷永远发现不了真相”
祖孙俩的低声对话都被赵四的叫唤声掩盖过去,谁都不曾听到一字半句。
苏景安见赵四已经被石全揍得满脸是血,刚要挥手喊停,就被苏金硕来势汹汹的喊声打断:
“赵四是我的人,我看谁敢造次!”
想来是汤敏华不在府中,不然来人该是她这个当家主母才对。
苏金硕,一个泥糊的纸老虎罢了!
苏景安半点都没放在心上。
石全听到声音便停下了拳头,他看了眼已经口歪眼斜,脸颊高肿且鼻孔和嘴角都布满血迹的赵四,偷偷地弯唇笑了下。
实在太过瘾了。
为了以防苏金硕对自家少爷动手,石全喘着气跑回了苏景安身前。
他横眉冷对,双手握拳摆出随时可出击的动作,那姿态仿若护主的小兽。
苏景安心头微暖,他把石全挥退到身后,自己则缓缓走到了气势汹汹的苏金硕跟前与他对峙。
“哦?
我打不得赵四?”
这话音里带着三分散漫,三分嘲笑,还有四分藏也藏不住的戾气。
苏金硕从没见过自家大哥发火,无论何时,他都是那副假清高不爱理人的模样,哪怕幼时故意欺负他,他也只是冷着脸离开,极少告状和反驳。
今儿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一紧张就忍不住结巴起来:
“你你凭什么打打赵四?
他他犯了犯了什么错?”
苏金硕的气势在此时变得弱了几分,没有汤敏华给他开路,他就是个蠢坏蠢坏的货色。
苏景安不以为意的弯了弯唇角:
“呵别说他今日犯了错才遭打,便是没有犯错,我打便打了。
怎么?
为兄打一个奴才,还需得向你回禀么?”
苏金硕在府里向来是横着走的,现在被一个庶出大哥当众回怼,他不仅面子上挂不住,心里的火气更是蹭蹭的往上冒。
“你是不用向我回禀,但你今日私自出临风居,那就是对爹大不敬!
哼!我今儿要替爹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说不过就动手,苏金硕胳膊一挥:“给我上!”
他身后,包括左海在内的六个护院顿时齐齐蜂拥而来,丝毫没把苏景安这个大少爷当回事。
石全还没好透,他不能让石全的腿再出问题,不然,好好的少年一辈子都要瘸着了。
苏景安快速的把石全推离包围圈,他自己则一边解开钱袋子,一边半蹲身形,使出扫堂腿的招数。
顷刻间,左海和他身边的护院被扫倒在地,他们身后的四人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