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玉林和窦芙蓉一看娘亲被欺负,俩小的也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撕扯李红叶。
窦芙蓉是姑娘,最是体贴心疼娘亲,她发了疯一样扯住李红叶的头发,闭着眼狂打,大喊大叫:
“你放开我娘,你放开我娘!”
窦玉林也一把搂住李红叶的腰,拼了命的把人往外拉。
有了帮手,本就更胜一筹的胡彩云更是如虎添翼,她一拳砸出去,正中李红叶的鼻头。
霎那间,鲜红的鼻血顺着人中流出,尝到血腥味的李红叶也发了疯似的挥着胳膊撕扯和尖叫着谩骂:
“胡彩云,你这个贱蹄子,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
还有你生的两个小孽畜”
“啪!”胡彩云把李红叶剩下的话全给扇回了肚子里,她狠狠地推了一把:
“谁能有你贱,好好的人不做,去做贼,去做阴沟里的蛆!
你才是有娘生没娘养,我娘去世五年了,你还骂她,你就不怕她在阴曹地府勾你的魂!”
胡彩云越骂越勇,手也扯上了李红叶的头发。
“我家孩子出去谁不夸,偏到了你这张臭嘴里就成了孽畜和赔钱货。
你这样的贱人生的才是孽畜!
从现在起,你骂一句我孩子,我就扇你一巴掌,打到你这个最贱的狗东西会说人话为止!”
说完,胡彩云反手又是一巴掌,打的李红叶脸颊肿起,嘴角也流下了血丝。
胡彩云天天干活儿,手劲儿大,人也麻利,再加上两个孩子拉偏架,制服李红叶简直是轻而易举。
她的孩子也是孩子,不比谁的差,以前忍了,现在谁骂她就跟谁拼了!
窦长贵肯定是要帮自己媳妇的,但是窦长富既然翻了脸,又岂会给他阻拦的机会。
再说了,窦长富也是丈夫和爹爹,人家三房感情好着呢!
他听了李红叶先开口骂人,没有自己动手已经算是有教养了,村里可不兴什么男人不能打女人这回事。
他拦着窦长贵,也不揍他,也不让他靠近李红叶那边。
气的窦长贵咬着牙怒道:
“你这是要干啥,要看着你二嫂被打死吗?”
窦长富不想理窦长贵,他冷声回了一句:
“是她先动的手,该!”
窦长贵被这言简意赅的一句整的没了下文,他干脆又冲着那俩老的喊:
“五叔,五婶儿,平时村里吵个嘴打个架,你们劝的比谁都快!
今儿眼瞧着玉山和玉田不在家,你们就任由红叶被欺负,这也太不公平啦!
你们再不管,她就被打死了!”
李红叶根本干不过那娘仨儿,此刻她被打的头发散了,脸也肿了,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怎一个惨字了得。
就这,她不忘嘴硬的哭着大喊:
“五叔,五婶,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窦满仓瞧着打的差不多了,他假模假式的清了清嗓子,微微挑眉说道:
“那什么彩云啊,你有点过分了啊
就算你二哥二嫂私拿你们工钱,还占着房子,还不干活,还时常打骂你家孩子们,你也不能这样打她啊”
孙稻花领会了丈夫的意思,也跟着说:
“就是就是,都说夫妻一体,你光打红叶算怎么回事?
要我说,你们啊,得连着长贵一起打才是!
没有他兴风作浪和不作为,你们家的船也翻不了这么快。
一天天的,净闹笑话。
你们满村看看,谁家不到两个月分两次家?
也不嫌丢人!”
窦满仓是村长也是正经长辈,他跟孙稻花能这么说话,那就表明夫妻俩绝不会站二房。
窦长贵被这老两口的话堵的没了声,好在胡彩云他们娘仨倒是松开了李红叶没再继续打。
窦长富这时候也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呼二哥。
我还叫你一声二哥,那是不想让在地下的爹娘寒心。
不然,今儿挨打的就不只是李红叶,你也躲不过。
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属于我三房的东西你别想占,不属于三房的东西我们一丝一毫也不要。
今儿你要是还念点兄弟情谊,就当着五叔五婶的面,把工钱还我。
不然这家分完,下午我就挑着粪水去泼李家的大门。
工钱该从李家给到我手上,李大伯给你们那就是默认你们的做法,这样的亲戚我不稀罕。
以后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再去李家庄讨饭吃。
这两年我干了比别人多两倍的活儿,工钱却只拿一份,就是想报答李家收留我的恩情。
如今这份情我也还完了,我跟李家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