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长贵和李红叶包括李霜花这拨人都没想到他们口中所谓的“野男人”居然会飞檐走壁的武功。
他们口中所杜撰的一切,都在这纵身一跃中成了莫大的笑话。
孙二娘露出得意的笑,她叉着腰道:“大伙儿都看到了吧,人家苏公子行事磊落,气度不凡,还有一身漂亮的功夫。
他如若是跟凌霄有奸情,早就跑了,干啥还等着咱们来拍门!
他们之间就是大夫和病患的关系,咱们大伙儿可要擦亮眼睛看看清楚,千万别被卑鄙小人带到阴沟里!”
事实胜于雄辩,如今什么都不必再说,孙二娘又如此带头说话,很多村民也顺势表达立场。
“我看也是,凌霄是个知轻重,懂情义的好姑娘,才不会干什么龌龊之事。”
“对呀,我本来就不信!”
“没错没错,我也不信,都是长贵两口子心坏瞎咧咧!
呸!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二叔二婶,连亲侄女和亲妹子的名声也要造谣!”
“真恶心,以后大伙儿都离他们两口子远点,一屋子的黑心肝!”
大家此起彼伏的谩骂一阵盖过一阵,窦长贵和李红叶都面露土色,他们自知这一局再也掰不回来了。
俩人慢慢挪到台阶下站在一起,全都不吭不声的低下了头。
这时,人群后响起窦长定的声音:“让让,让让,我爹来了!”
窦满仓黑着脸站在村民的身后,大伙儿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几时来的。
只有窦凌霄快步走过去扶着老爷子往门口走,还说了句:
“五爷都听到了吧,还望你给我们做主。”
窦满仓站到台阶上后,神色晦暗的看向了窦长贵和李红叶,随之又在李霜花身上转了一眼。
李霜花接触到村长不善的眼神,慌忙紧闭嘴巴往后退,躲在了儿媳刘翠翠的身后。
人群已经安静了下来,苏景安也客客气气的对着窦满仓躬身抱拳道:
“窦村长,苏某恭候您多时了,就等着你出面定下具体事宜。”
窦满仓真觉得老脸都没地方放了,他叹口气说:“让苏公子见笑啦。”
苏景安直起身微微摇头,目光挪到窦凌霄脸上,俩人对视一眼,都缓缓勾起了嘴角。
孙二娘和窦玉芽是离台阶最近的人,她们俩都清清楚楚听到村长跟苏公子的对话,俱是疑惑不已的蹙起了眉。
窦玉芽看了杜新一眼,正巧杜新也有意无意的瞟向她这边,俩人目光对上,一个飞快低头,一个佯装转头,谁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倒是孙二娘嘴快的问:“凌霄,苏公子在你家养伤的事儿,咱村长知道哇?”
窦凌霄点头:“嗯,我五爷五奶都知道。”
好家伙,村民们顿时又沸腾了起来,大伙儿都像看傻子一样看向窦长贵一家四口。
人村长都知道苏公子的存在,你们两口子还带娃来‘抓奸’,真是脑子被门夹了!
窦长贵和李红叶现在才知道这事儿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跟他们设想的天差地别。
两口子没法离开,整个巷子都被他们的谩骂声和砸门声吸引来的村民堵了个严严实实,他们想逃都逃不掉。
一家四口只能安静如鸡的听着大伙儿的议论和指点,彷如被架在火上炙烤。
其实,还没到窦满仓来老宅商谈的时间呢!
人是杜新去喊的,他在李霜花带人到村口的时候就跟了上来,发现情况不对劲后,立刻去了窦满仓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昨天夜里窦长贵在老宅门口偷看的事儿,窦凌霄几人全都知道。
他们就算不晓得窦长贵具体要干什么,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他走后去找了窦满仓一趟。
当然,找窦满仓也不纯粹是为了报备苏景安的存在,而是跟他说一件对河沟村极为有利的大事儿。
因为,苏景安想做慈善。
他看到小七宝读书不易,又着实喜爱老宅里的生活,为了长久的跟河沟村和窦家保持一定的联系,他亲口对窦凌霄提议的。
只要办学堂的事儿敲定了,不仅能帮助村内孩童,还能名正言顺的来村里,这是他最喜闻乐见的。
昨天晚上,苏景安说的诚心诚意,说这是每个读书人的梦想,他会出钱也会出品行高洁的夫子,只需河沟村自己选一个合适的课室就行。
这是造福全村的事儿,窦凌霄自然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只不过,这样的大事她说了也不算,所以昨天夜里便亲自去了窦满仓家传话。
现在老爷子生怕窦长贵和李红叶的恶意诋毁让大财神爷放弃做慈善的想法,赶紧笑着说:
“苏公子,你放心,今日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苏景安微微挑眉应道:“我相信窦村长定会秉公处理,不然,若是村里风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