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无语的叹口气,“这不是怪李家的人,玉芽的生辰就是李家舅舅和舅母透露出去的。
她正好五月份年满十六,极度符合白眉道士掐算出来的日子。”
这下谜题就都解开了,窦凌霄一边缓缓点头一边说,“怪不得呢,原来还有李家在中间上眼药。”
窦玉芽回想起父母殷勤的态度,十分肯定的咬牙道:
“我舅舅和舅母一定收了吴家的好处,而且我爹娘绝对是事先就知情的。
不然媒婆才第一次上门,他们就敢狮子大开口。
六担聘礼加上十六两白银这可不是小数目,关键对方还不要嫁妆。
你们说,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卖闺女么!”
窦凌霄很心疼窦玉芽,她拍着她的手,坚定说道:
“放心,这事儿啊,成不了!”
杜新一听这话,顿时急色发问:“师父,你这就有主意了?”
也太快了吧!
他可是昨天就知道原委了,想了一夜都没想出什么有用的主意呢!
窦凌霄没有点头,却反问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发疯文学’?”
“发疯?文学?”窦玉芽不解的蹙眉,很显然从没听过。
杜新也跟着摇头,“发疯还能当学问,这不是扯呢么!”
窦凌霄又踹了他一脚,瞪眼说道:“扯啥?要解决玉芽的危机,就得靠发疯文学!”
“是么,那师父你快说说,正好我也多学学!”
窦凌霄凑近二人,低声分析道:
“所谓发疯文学,就是只顾自己死活!
什么道德,什么反省,通通见鬼去。
只要我没道德,道德就休想绑架我!”
“你们只需要记住,人都是有各种各样的潜能,没逼到份上也就罢了。
若真是无路可走,那就尽情发疯吧,使劲发疯,发到令人发指,突破一切。
因为,只有你发疯了,别人才能正常,才能听到你究竟在说什么!”
“来,具体计划就是”
窦凌霄压低声音把自己的计谋缓缓吐出。
要知道,窦玉芽在李霜花和窦大庄面前一直没有什么尊严,所以婚事根本就由不得她置喙一字半句。
只要她胆敢说一个‘不’字,等待她的便是毒打和谩骂。
与其明着对抗无效,不如先假意顺从,等那拨人来相看的时候,再给个一击致命的绝招。
窦凌霄前几日就是这么劝窦玉芽的,所以她最近都很乖,除了照顾刘翠翠外,连出门都极少。
李霜花绝对想不到她眼里的“窝囊废”会给她带来数不尽的“惊喜。”
窦凌霄一口气说完所有话,累的“咕咚咕咚”饮下满满一杯水。
而窦玉芽和杜新全程都用耐人寻味的面色听着,好似
“怎么?看你俩这神色,是觉得有问题?”窦凌霄放下茶杯,询问道。
“师父,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伤到人,岂不是玉芽的名声也要受损?”
杜新是男子,他除了希望解决这个麻烦外,还想保护好窦玉芽的名声。
而窦玉芽却无所谓的接上话音道:“杜新哥,名声都是给外面的人听的。
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嫁给吴广熹,以后也也不会嫁给别人。
名声好不好,你心里明白就行了,别人怎么看我,我并不在意。”
这话说的极好,窦凌霄很赞成的鼓励道:“玉芽,你这格局可以啊!”
窦玉芽得到表扬,抿唇一笑,又说道:“我其实不怕别的,就怕我爹娘不吃这一套。
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他们也像窦二叔对待窦小姑那样,直接把我敲晕了送上花轿呢?”
窦凌霄立刻否决:“不可能,你要明白,吴家娶亲是为了冲喜,你都当他们的面儿‘疯了’,他们还敢娶你?
难道就不怕你半夜举个刀把那吴广熹‘咔嚓’了!”
杜新赞同的点头,“玉芽,你就听我师父的,她分析的绝对没错。
而且,那吴家老爷很信奉神佛之类的,你当面‘发疯’,破坏了结亲之事,这在他眼里也是极为不吉利的。”
“我明白,我就按凌霄教我的做!”
两日后,吴夫人带着老仆和李婆子出现在了窦玉芽家里。
吴广熹虽是次子,但从小到大得到的关爱都是最多的,不然吴夫人也不可能亲自上门相看。
她就是希望亲眼瞧瞧窦玉芽的品性和相貌,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媒婆讲的那些话,她只信了一半。
李霜花和窦大庄高兴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看着桌案上堆放的几摞点心盒子和布匹,这夫妻俩面上的笑就没落下了过。
不过是来相看,对方就这般阔绰,以后若真是做了亲家,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