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安原本温润的脸上此刻也布满阴云,他实在不想让原本和谐美好的午餐氛围因着不速之客而破坏。
尤其是,他不愿苏金硕几人脏了窦凌霄的眼睛,污了她的耳朵。
“苏金硕,你应该明白,我行事的风格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今日趁我心情不错,你还是速速离开为好。”
赵一鸣也趁机来到苏建安身侧,跟他一起同仇敌忾。
“对,我劝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本少爷可不会放过你们!”
苏金硕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要离开就不会上来喽,你们吓唬谁呢?公共场合滋事打斗,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他本就是故意上来挑衅的,因为就在苏景安他们上楼的时候,他们几人也抵达了东来阁门口,他们听到没有雅间后是打算离开的。
结果苏金硕瞧见了石全驾着苏府马车去后院,所以这才特意带着狐朋狗友上楼找茬。
偌大的酒楼里,用餐顾客何其多,依照苏景安的性格和涵养,苏金硕笃定他不会在酒楼里动手。
“苏大少爷,你今日倒是挺闲,没继续躲在苏府当你的乖乖庶子啊?”
“哦,对了,你也乖不起来了吧,毕竟不用再头悬梁锥刺股的赶科考了呀!”
“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的晏城才子可是在乡试的时候失利了呢”
“哈哈哈,就是就是”
苏金硕身后的几个男子旁若无人的讽刺苏景安,简直是把他好不容易忘却的伤疤再次血淋淋的揭开。
窦凌霄的心也因着这几句话而疼痛不已。
她握紧了拳头,眼神里也不再是起初的厌烦,此刻只有满满的怒火。
苏景安眼神里也汇聚起毫不掩饰的冷意,只不过,教养还是让他保持着面色平静,他淡然说道:
“各位,我自问从未在任何时候得罪过你们,今日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说完,他又单独对着苏金硕道:“你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再出事,我想汤大娘子也没有嫁妆再替你堵窟窿!”
苏景安已经知晓雇凶杀人的背后黑手是汤敏华,只是证据微弱,还不足以将她彻底扳倒。
现在他称呼苏府主母为汤大娘子,可见根本没有将其当做苏府的长辈。
苏金硕被当众讽刺,顿时站不住脚,他猛地往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苏景安:
“都是你害我!
今日,有我在,你们休想安生用饭!”
窦凌霄眼神凌厉的射向苏金硕,恨不得将他揍成猪头。
苏景安是君子,她可不是,便是不能当众滋事斗殴,那也还有别的法子!
她几步上前,正正好的挡在了苏景安身前,直接跟苏金硕来了个“亲密”的面对面。
这突来的举动让苏金硕一怔,随即又瞪眼喊道:“你谁呀!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苏景安也抬手拉住了窦凌霄的胳膊,试图将人护在自己的身后。
他不希望窦凌霄跟苏金硕正面对上,因为卑鄙无耻之人,总有使不完的阴招,他怕窦凌霄因维护他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窦凌霄却见不得这些人口出恶言侮辱苏景安,她忍不了一点!
窦凌霄没有挪动脚步,声音清冷却坚定的开口道:
“我是谁不重要,你若真有本事,就该光明正大地同苏公子较量。
而不是在这儿图一时的口舌之快。
只有弱鸡才如你这般多嘴多舌,强者从来都是靠本事说话!
我看你,简直是弱的不能再弱!”
苏金硕被窦凌霄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却仍旧嘴硬,“你算老几,你才是弱鸡!”
话音落下,他便伸手试图揪住窦凌霄的衣领。
而窦凌霄更是反应极快的一把扭住苏金硕伸过来的手,并顺势将另一只手里的水杯大力泼了出去。
苏金硕被水泼的一激灵,抖着脸挣扎大喊:“狗/日的王八羔子,老子弄死你!”
窦凌霄手上暗暗使力,硬是将苏金硕的手腕掰的反扭了过去,痛的他龇牙咧嘴。
“你娘不管你,那我便多教教你规矩。
苏金硕,你记住,出门在外,嘴太臭是会遭报应的。
今日我先替你洗洗,下次若你再这般放肆,我便用银针给你封住穴位,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开口说话!”
窦凌霄猛地松开苏金硕,也不知她从哪儿摸出来三根银针捏在手里。
她眯着眼露出危险的笑,正对着苏金硕的脸挥动手腕,摆出一副要意图挑地方下针的模样。
苏金硕胡乱的擦干脸上水渍,眼睁睁瞧着三根冒寒光的银针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登时把嘴里的脏话又悉数憋了回去。
苏景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好心情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