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凌霄回到河沟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光景了。
虽然昨日苏景安命人来河沟村传了话,但这不影响窦木槿和窦海棠巴巴地站在廊檐下等她回来。
没见到人,她们终归是放心不下的。
“凌霄,你怎么才回来,我真是担心坏了。”
瞧见窦凌霄迈入门槛,窦木槿第一时间跑过去关切的说话。
窦海棠也跟着跑过去说:“长姐,小姑一夜没睡,就等着你回家呢!”
说完又不忘上下打量着再问:“长姐,传话的人只说事办成了,别的都不知道,你还好吧?”
窦凌霄一手挽着窦木槿,一手摸了摸窦海棠的头,轻松笑道:
“没事,我好的很。
只是姓席的可惨啦,我跟苏公子还有石全一起出手,把他揍得只能靠轮椅出行!”
窦海棠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他真是活该,以后看他还敢不敢乱欺负人!”
窦木槿也露出丝丝笑意,不过没有多说话。
玩笑几句后,窦凌霄吩咐窦海棠去作坊盯着,她自己则把窦木槿拉到了卧房内。
这副架势,窦木槿很明显感觉到事情怕是没有窦凌霄说的那么轻松解决。
她紧张的问道:“凌霄,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说完,又慌忙拉着窦凌霄的袖子往上卷:“该不是你受伤了吧?”
“没有,没有,我没受伤。”
瞧着窦木槿松口气,窦凌霄又坏心的添了句:“是赵公子受了伤,还是重伤”
果然,窦木槿刚松下的那口气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什么?
赵公子受了重伤?这是怎么回事?”
“他他现在如何了?”
“你见到他了吗?”
窦木槿的一连串问话已经足以表明她对赵一鸣的紧张感。
窦凌霄心里更是有了数。
她把慌张不已的窦木槿拉到桌前坐下,替自己倒了杯水润喉。
窦木槿一向是稳重的性格,今儿却完全坐不住。
她急切的抓过窦凌霄手中的杯子,满目焦急的催道:
“哎呀,凌霄,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窦凌霄不忍再逗她,细细说起昨天到今天的经过。
当然,何月娴的“有事相求”,她给瞒了过去。
窦木槿听完,眼眶已经红了半边,她忍了又忍,泪水还是缓缓流出。
“凌霄,杖则二十会不会伤了筋骨啊?”
窦凌霄眨了眨眼,诱惑道:“小姑,你要是不放心,干嘛不自己去看看赵公子啊?
他伤的起不来床,肯定是希望有人能去看望他,进而再多陪他聊聊天的。”
窦木槿心里觉得不妥,可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甚至想现在就去看看赵一鸣到底如何了。
杖则二十,那么多下打在后腰上,该有多疼啊。
窦木槿擦掉脸上的眼泪,也不怕窦凌霄笑话,讷讷出声:“赵家人不认识我,会放我进门吗?”
窦凌霄暗喜,她就怕窦木槿开口拒绝登门看望,这样她还得费功夫想劝说之词,实在麻烦。
为了撮合这对小情侣,窦凌霄慌不迭的支招道:
“小姑,你要是怕别人闲话,你就穿着男装去呗。
你说你是赵公子和苏公子的朋友,听苏公子说起赵公子受了伤,所以前来探望。”
窦木槿认可的点点头,又问道:“要是这么说,他们还不让我进去呢?”
瞧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窦凌霄明白,她这是陷进去了。
“小姑,不会的。
我今日见过赵家主君和主母,都是很好说话的爽快之人。
你看,他们都没追究赵公子是替我顶罪的事儿呢,可见都是深明大义的长辈呀!
他们又岂会让满怀好心前来探望赵公子的人吃闭门羹呢!”
窦凌霄说完,还添了句:“小姑,说到底,赵公子是为了帮咱们受的伤,我已经看过他了,你不去看看,多少显得有些不厚道,对吧?”
窦木槿觉得有理,认真点头:“嗯,我是该去看看他。”
这事儿敲定后,晚上窦凌霄又亲自配了几副药和研磨了一瓶不会让伤口留疤的药粉拿给窦木槿。
“小姑,赵公子受伤的地方创面大,要是保养不好,可能会留疤。
这瓶药粉乃是秘方所配制而成的,你明日进城去赵府,肯定不能空手,这几包药和药粉正好可以带进去。”
窦木槿正愁明天该买点什么礼品呢,现在窦凌霄帮她做好了准备,她感激笑道: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我也不希望赵公子落疤,他那么臭美,若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