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片静寂。
魏南晚在寒潭中,彻骨寒凉的水在逐渐的化解着她身上的火热。
潭边,站着一人,注视着她慢逐渐恢复正常的面色,眼底闪过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这一刻,他深深地嫉恨着那个叫“慕言”的人!
他望向她,面上不禁染上一股迷茫和困顿之色,“慕言”究竟是谁呢?他在她的太子府中三年了,虽然以前一直都没在意过她,“慕言”难道是更早之前她所认识的人?但这三年里都未曾听她说过此人。
而她,在这三年里,世人皆知她爱慕的人是苏瑾初,也就是他——阿瑾!
若不是关键时刻,她叫出了“慕言”的名字,他自己是不是就沦陷了呢?
也许,就会做出让自己再也无法挽回的事。
也许,到了明天,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将不再是温柔、关怀、戏谑,而只剩下浓浓的恨意。
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轻嘲,若是真的做了,她也是该恨他的。
明明知道有别的办法给她解决,却要了她,尽管,是她先说的——我想要你!
思绪百转千回之间,看着她在寒潭中皱起眉,他修长的手伸出,用上深厚的内力,慢慢的输到她的体内替她梳通脉络,而魏南晚紧皱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在寒潭中沉沉睡去。
……
天色渐明,魏南晚身上的温度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阿瑾将她从寒潭中抱出来,而后将她抱回屋中,替她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把
被子拉好,盖在了她的身上。
叹了一口气,走至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股百般无奈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在无声地蔓延。
窗外传来不间断的潺潺溪水声,以及清脆的鸟鸣声,让他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一些,闭上眼眸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没过多久,床上的魏南晚“唔”地嘤咛一声,而后缓缓的睁开双眼。
而站在窗前的阿瑾,听着她的异动,宽大的袖袍下,白皙修长的手紧握成拳。
心中是不甘,也是不安。
不甘,是她的心中喜欢的人不是自己,竟是那个叫“慕言”的人。
而不安,则是因为自己虽然没有要了她,却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于女子而言,已是清白尽毁,她会不会恨自己?
……
魏南晚醒来之后,睁开双眼便见到了白色的床顶纱帐,明显不是昨夜所在的雪峰!
呃……她的脑袋产生了瞬间的短路,思维也有些混乱,好像……昨天晚上,她突破了段数然后遭到了绝情丹的反噬,然后浑身火热,接着……
她飞快的扭过脑袋,看见了站在窗前的那个人!
接着自己吻了他,还说了什么来着——“我想要你”!
“轰!”的一声巨响,让她的脸烧得通红,老天!原来她本质上已经豪放到这种地步了!后来怎么了,唔,后来好像就强吻了他来着,然后……
魏南晚赶紧坐起身往床边一看,果然——自己的衣服就在地上,还
有昨日所穿的那件肚兜和亵裤!
魏南晚的一番大动作,让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身上印着深浅不一的草莓印,明显是吻痕。
然后她往阿瑾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下一秒就悲悸的扭回脑袋,这能怪人家嘛?是她自己的错,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会被逼成野兽吧?
魏南晚赶紧拿被子将自己捂好,木着脸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半晌也不知道该说句什么好!
活了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尴尬的境况,现在是要道歉呢?还是道歉呢?还是道歉呢?可是道歉有用吗?!
而阿瑾,袖袍下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他心中所想的,和魏南晚竟然是同一个问题,要不要道歉呢,可是道歉有用吗?
这个尴尬的情况维持了半晌,气氛也愈发的微妙。
最终,魏南晚支支吾吾的开口道:“那,那个……你,你放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站在窗边的阿瑾不由得怔住了,有些不明白她怎么会讲出这么一句话,她对他负责?
见他不说话,魏南晚更是有了一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现在好了,阿瑾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平白无故的被自己夺去了清白,哪里还要她负责呀,现在估摸着都不想理她了!说不定还气得想揍她一顿!
“咳咳……那个,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对,我禽兽,我流氓,所以才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咳咳,再说了,严格的说
来,我比你更吃亏不是吗?”硬着头皮开口,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自称“禽兽”和“流氓”的一天,这种感觉真是别扭极了!
而他,听了她的话,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这话难道不是该他自己来说吗?怎么她先说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