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干系重大,咱家还有不少事想要问他!”刘公公道。
孟将军满脸不屑,“只怕问话是假,作乐才是真。素闻刘公公喜好美貌少年,陆清渊这等容色,刘公公想必是已肖想了许久吧。”
刘公公面色顿时变得铁青,身子颤着呵斥道:“陆清渊手上有可号令五十万大军的兵符,就算要杀他,也要先找到兵符,更何况,他的私军,那些经商所累计的财物,难道就这么不要了?”
“就算是要也得有那个本事拿!”孟将军倒是看得明白,“难道刘公公以为,以陆清渊的个性,会让你接掌他的私军和钱财?又或者是刘公公打算拿陆清渊去和他的那些手下做交换,好得到泼天的好处?”
“放肆,咱家岂能容你污蔑!”刘公公啐道。
孟将军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兵符可以慢慢找,只是比起兵符,这人才是最大祸患,若是世上再无此人,三皇子还怕不能顺利登基?!”
“孟将军,你这可是公报私仇,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三皇子,恐怕更多的是要为你那被杀的手下出口气吧。”那被大刀架着脖子的大汉突然开口道。
孟将军倒也不反驳,干脆承认道:“不错,我要为被他杀死的亲信出口气是真,不过却也明白,若是不杀陆清渊,纵然真的五十万大军兵符到手也没用。难道诸位忘了他是个圣阶高手了吗?此刻他是沉睡了,但是若是一旦他醒
来呢?”
这孟将军,正是投靠了三皇子的麾下,但派去刺杀陆清渊的一批精兵中,带头的正是他的左肩右膀,本以为能手到擒来,没想到却着了他的道,让他痛失得力干将。
……
此刻,隐匿在竹林里的魏南晚面色沉重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本已离开的她,想到了陆清渊白日里的不寻常之处,他所问的那句“若是遇到危险,你可会离我而去?”,以及他这几天噩梦不断的事,关联在一起的话,就像是有人暗中刻意为之。
思及至此,魏南晚便去而复返,原路折回,却在快到客栈时,见到客栈掌柜将沉睡不醒的陆清渊绑了起来,鬼鬼祟祟的来到了竹林处。
魏南晚便一路暗中跟随,发现果然是遭人暗算了。
如今竹林中的人分成了两拨,争论的点主要集中在要不要现在就杀了陆清渊。
魏南晚面上不显,但心中焦急,一边盼着陆清渊可以早点醒过来,一边想着该如何解救他。
这两拨人越吵越凶,甚至隐隐有发展到弩张剑拔的趋势。
不知争论过了多久,就听到那孟将军道:“刘公公,今天陆清渊这条命,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得留在这里!否则,为了岚国的江山社稷,休怪本将军无情!”
那归属于孟将军的一拨人,顿时把刘公公那群人团团围住。
魏南晚暗道,这孟将军显然是早有准备,带的人明显比刘公公多。
刘公公却阴阴一
笑,“孟将军,你我皆是九阶高手,莫非你以为多了一些不入流的手下,就能压人一头吗?”
那孟将军听了刘公公这么说,也不恼,只是道:“若是刘公公愿意在这里和孟某一拼高下,孟某自是愿意得很,但不知四皇子,会不会放过不听命令的人呢?”
四皇子是三皇子最为得力也是最为宠爱的弟弟,也是最敬爱三皇子的忠实拥护者,三皇子仁慈,而四皇子狠辣,为了让三皇子称帝,什么手段都有过之而不及。
想到四皇子的狠毒手段,刘公公不禁身形一抖,恨恨咬牙,“你我所惧的不过是陆清渊的圣阶功力难以抵抗,既然如此,那不如砍了他的双手,留得他性命。如此以一来,他变成一个废人,也不必担心会再继承岚国大统!”
魏南晚心中陡然一沉,让陆清渊失去双手,这恐怕比杀了他更要来得残忍吧。她甚至无法想象,这个冷傲的男人若真的没了手,会怎么样!
孟将军沉默了片刻,却也知道这似乎是目前唯一折中的法子,于是点头应道:“既然刘公公如此说,那这个落刀人,孟某却是要当一回的。”
“孟将军请随意。”
两人这一搭一合,就好像只是在说着普通的杀猪宰羊之事。
当孟将军拿着大刀朝着陆清渊走去的时候,魏南晚心中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否则等那孟将军走近他身旁,只怕是真的没有逃脱机会了!
魏
南晚将头发上的簪子拔了出来,朝着孟将军用力射去,速度之快,突然的异变,让孟将军不由得察觉到了异常,而他的一时分神,让魏南晚有了短暂的时机飞快来到陆清渊身边。
用匕首利落割断马车套马的绳索,再带着陆清渊策马狂奔,魏南晚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带他尽快逃离这里!
将匕首猛地插到马臀上,顿时鲜血直流,马儿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然后痛得一路狂奔,而她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一把鬃毛,用着全身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