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交由了一旁伺候着的侍从后,又赶紧走到了樊泽晖的身旁。
巫医小心地褪下樊泽晖的外衣,因此时天气尚冷,血一凝固,粘着皮肉和衣衫,脱衣之时,又是另一番疼痛了。
等巫医看完了伤势,开了些药后,早已有侍从端来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让樊泽晖换上。
温玄拓看着巫医,问道:“伤势如何?”
巫医如实道:“樊首领伤势颇重,虽未伤及筋骨,但是内脏已略有受损。好在樊首领底子好,只要净心养上一个月,定能痊愈。”
温玄拓面色平静,倒是看不出喜怒。
随后巫医听到一句,“泽晖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巫医顿时如蒙大赦,赶紧行了跪立,提着药箱离开了。
温玄拓看着面前的樊泽晖,却是突然冷笑了一声,“这顿板子,挨得可好受?”
樊泽晖恭谨道:“属下知罪,谢族长责罚!”
“明知道我会派人守着她,你却还是带着她去了大牢,你倒是不惜拼着挨板子,也要答应她!”
他们二人,虽尊卑有别,但是说到底,自小也是一起长大,彼此的心思,又岂会看不透。
樊泽晖抿唇不语,温玄拓垂眸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冷不丁
地问道:“是何时开始的?”
这话听着像是没头没脑,但是樊泽晖却听明白了,也正因为明白,所以他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不知。”他答道,以前只是从族长的口中听闻她的故事,族长带她回来时他也只是遥遥见过一面,那时候的他,虽在意过,却不曾留恋过。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是她被绑架却机智的沿途做标记让他救下她的时候?又或者是向来淡然的她却在听了族长的事后流露出脆弱一面的时候?又或者是她不顾自身安危也要维护他的时候?还是她由内散发出的独特魅力的时候?……
究竟是从何开始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在他无意识的时候,他的目光,他的心绪,就已经随着她而动了。
“那她可知道你的这番心意?”温玄拓问道。
樊泽晖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体上的巨大疼痛,硬生生的屈膝跪下了身子,“属下至死都不会对她说的。”
温玄拓的眼,依然盯着手中的玉扳指,始终没有抬眼去看向那跪着的人,“很好,记住你今的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