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听完后,干哑的“呃呃”了两声,感觉他的情绪不太自然。然后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房间里。我也跟着招呼了师父一声,对着祖师爷拜了拜,就带着委托款和神灯油离开了店里。我招了一辆出租车,先去了白石殡仪馆,因为那边比较远。紧接着,再去毛敬他们所在的风水堂分钱,最后去医院上班。车上,我拿出手机准备给余叔打电话。可刚拨通,我又急忙挂断。我感觉直接电话联系不够有诚意,打算这个事缓一天。等到了明天,我亲自过去拜访余叔,再带一些礼物过去。这样也正式一点,而且我已经有个把月也没见到余叔了……一个小时过后,我来到了白石殡仪馆。和上次来时一样,白天大门紧闭。保安师傅还是那个师傅。保安师傅应该是被交代过,见是我来了,问都没问便直接打开了大门,便示意我跟他进去。白石殡仪馆很破旧,感觉快倒闭似的。可地位,却是我们山城火葬场最高的,无殡仪馆可以出其右。保安师傅把我带来了会客大厅。说是会客厅,其实简陋得要死。就一把破破烂烂的木头沙发,客厅里还有几只不怕人的耗子,在墙角“吱吱吱”的嬉戏。保安师傅示意我坐下,他去叫灰爷。我点点头,就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那几只不怕人的耗子嬉戏打架。这要是搁外边,肯定能被人踩死。但这里不同,有灰爷这么一只大老鼠精罩着。大约三分钟后,屋外急匆匆走进来一个人影:“小姜,小姜……”说话间,灰爷来到屋里。没等我开口,他已经伸长了脖子在我身上闻:“小姜,灯油呢灯油呢我怎么没有闻到味儿呢”灰爷嬉皮笑脸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见灰爷来了,也不磨叽直接将神灯油拿了出来,并撕开符咒。那香味瞬间溢了出来。随着这香味的出现,瞬间整个人都酥了,长长吸了一口;“呼,好爽啊!”说话间,我发现之前嬉戏的两只大老鼠,这会儿也不打架了,直接往这边跑了过来。就那么坐在我脚边,竖着身子对着我手中的神灯油抽动鼻子。不仅如此,更多的小老鼠还从屋子门口的排水渠,以及天花板缝隙,里屋跑了出来。全都露出脑袋,对着神灯油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一些胆子大的大老鼠已经跑了过来,坐在我的脚边。卧槽,这殡仪馆有多少耗子我不怕这种动物,但这数量多了,我看得也是浑身不太自在。“灰爷,你拿着。外面的车还等着我呢!”我再次开口,想尽快离开。灰爷笑了笑:“行行行,说完伸手拿了过去。”见他接过,就打算走。“结果灰爷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别急啊姜老弟。”“怎么了灰爷”灰爷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得让我称称重量再走吧”“行!”我回了一句。同时间,灰爷对着周围的大耗子“吱吱吱”古怪的叫了几声。然后周围几十只老鼠,全都“吱吱吱”叫了起来并变得躁动。一些体型大的耗子,更是直接往里屋跑去。没一会儿,我便见到十几只耗子,驮着一个数字小型称从里屋爬行了出来。一边爬行还一边“吱吱吱”的叫。那场面,非常惊奇,但也能接受。灰爷都成精了,使唤一些鼠子鼠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灰爷拿过小型数字称,还摸了摸那几只老鼠的脑袋。结果没被摸的老鼠,还竖着身子,对着灰爷“吱吱吱”大声叫,好像在说灰爷不公平。灰爷也是笑嘻嘻的,摸了摸那几只“吱吱”叫的大老鼠。“乖、乖,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我看得心里毛毛的。不是排斥灰爷这种情绪,而是排斥说老鼠是好孩子。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不太喜欢老鼠的。灰爷摸完了这些耗子,将称放在茶几上。又从身上拿出一个手机。我一看,妈的这个老鼠精。用的比老子的还好,还是今年最新款。他将手机直接放在了称上;62克。这是试重量给我看。我点头没说话,他越是这么做,我感觉他越可能耍把戏。随后,他就将神灯油连同塑料袋子,一起放在了称上。结果一称,加上塑料口袋二点几克的重量,总重量一百一十七克的东西。他竟然只给我称出七十克,整整少了六十七克重。看得我直呼好家伙。他这称,比菜市场杀鱼的高启强还黑。我还没发话,这灰爷就提前沉下了脸色:“小姜啊!你也太黑了吧!咱们说好的二两三钱,一共一百一十五克重。刚才的手机称重,你也看见了。我这标准称,你给我少这么多,可就说不过去了。”他话音刚落,屋子里突然汇聚了更多的耗子。转眼,我就被包围在了其中。那些耗子全都竖起了身子,对着我“吱吱吱叽叽叽”的不断叫,听得我心烦。那个保安师傅也直接退到了门口,将门堵上。意思很明显,这是要黑我,倒打一耙。这会儿是给我压力……心态不好的,可能就崩了,或者会被灰爷唬住。师父果然有先见之明,深知灰爷这老鼠精的秉性。我也不怕他,不徐不疾道:“灰爷,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拿个破称忽悠我呢东西是我师父称的重,你有本事找我师父去在我面前呜呜喳喳的,你要就要,不要给我!”说完,我就伸手去夺。灰爷见了急忙拿过,上一秒还死沉着脸,这会又嬉皮笑脸道:“呀呀呀,小姜你说的什么话不早说是你师父称的重,我重新称一称。”说完,灰爷重新称重。结果这一次精准异常,一点没出错,加上塑料口袋二点几克都称了出来。灰爷见称准了,笑着开口:“哎呀哎呀,刚才称没放平。这不就准了。”“准了”我翻着白眼再问。“准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