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瞬间面露喜色,她将衣袖挽起,只见手臂关节处异常红肿,还隐隐有些发紫。
周围人也被吓了一跳,陈最却面不改色,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说:“阿婆,你这胳膊可是摔断过?”
老太太点头道:“三个月前摔断过,当时找郎中接上了,后来拆了膏药,没过多久就成了这个样子。”
陈最示意老太太坐,接着便揉捏起她的胳膊,老太太似是在忍痛,眉头紧锁。
下一瞬,他手劲忽的用力,老太太惊叫一声“诶呦”,边上的众人也被吓得后退一步。
随后,陈最从药箱中拿出几贴膏药,撕下一个来贴在肿胀处,说:
“阿婆,你原先骨头还没长好,方才我已给你接回去了,之后每日贴一张这个膏药,五日之后便见效。”
老太太站起身来,轻轻动了动胳膊,惊讶地笑了,“诶!果真不那么疼了!都能动了!多谢小郎中啊!”
眼见着老太太病情好转,周围的百姓们也不再犹豫,争先恐后地排队看诊。
看着渐渐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街道,林昭昭忍不住问:“唐不言,你觉得陈最是真是假?”
“医术是真。”他回。
“我当然知道医术是真!我是说……他对沈小姐的情义。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那般情真意切?”
唐不言一笑,“你上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林昭昭翻个白眼,还没来得及回嘴,就见陈最的摊子出事了。
只见数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壮汉从街道的另一头走来,直奔陈最,吓得周围百姓无不退避三舍。
而原先聚集在陈最摊子边上的百姓们也纷纷散了。
为首的大汉气势汹汹地看着陈最,紧盯着他的招牌,说:“臭小子,你竟敢无偿问诊?!”
陈最面露不解,“有何不妥?”
“呵,真是笑话。”大汉嗤笑一番后便看向周围的百姓,大声道,“你们竟也信他?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也不怕给你们医坏了?!”
陈最急忙解释,“这位兄台,你放心,我师承太渊,学医五载,而且已在别处已看诊过一年,不会……”
可他话未说完,那几个壮汉便冲上来砸了他的摊子。
陈最愣了一瞬,旋即满脸愠怒,冲上去阻止。
本以为陈最那个小身板定是顶不住这群壮汉的一个拳头,可没想到他竟还能与他们过上两招,显然从前是学过一些防身之术。
可寡不敌众,很快陈最便被他们压制在了地上。
“哼,小白脸,在三哥的地盘上搞这一套抢生意,还是早些滚回家吧!”
周围百姓虽然惶恐,但眼底都藏着滚滚怒意,显然这帮汉子不是第一天上街欺负人了。
可听闻渚州民风淳朴,竟没想到青天白日也有这些下九流的混子当众施暴。
林昭昭和唐不言再也没有犹豫,冲上去便将几个壮汉掀翻在地。
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倒在地上痛哭哀嚎的就变成那群汉子了。
陈最恍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二人,接着急忙起身道谢。
林昭昭笑着说:“不必谢,行走江湖,拔刀相助,应该的。”
而唐不言则是拎起那个领头的汉子,略带审视地问:“你方才说的三哥是谁?”
这些汉子的背后定是有“大人物”撑腰,要么有权,要么有钱,不然哪敢这样横行霸道?
“你……你又是谁?”领头的汉子吓得浑身发抖。
“你管我们是谁?!”林昭昭叉着腰,上前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这位公子无偿问诊,做的是利民的好事,你们却怕他抢了生意,以多欺少,还砸他的摊子,要不要脸啊?!”
唐不言甩手将汉子扔回地上,旋即捡起地上的麻绳将几人捆了起来,淡淡地说:“不论如何,都先将他们送去官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