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军营,什么纪律,什么礼貌!
随着赵桂芬怒气上头,理智都在她的脑海里烟消云散。
赵桂芬一下子挤开周重山,怒气冲冲的大步走了进去。
二团长赵国胜就在办公室里,突然听到自家媳妇儿怒吼的声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还傻愣愣的站着。
赵桂芬冲进去之后,把饭盒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
赵国胜这个东北汉子,粗壮身体抖了抖。
赵桂芬一伸手,一把揪住了赵国胜的耳朵,然后是一通暴力输出。
江柔站在门外,好奇的往里面看着。
夫妻吵架诶!
刺激!
好大的瓜。
就是还是有点臭味。
江柔那双妩媚的眼睛,亮闪闪的往里面看。
但是周重山关上了门,然后从江柔手里接过她带来的竹篮子和饭盒,拉着江柔的手往一旁走。
“媳妇儿,你怎么来了?”
“桂芬姐说今天可以来给你送饭,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就一起来了。今天还是清明,我做了一些青团和清明粿子,想带来给你尝尝。”
说到这个。
江柔眉眼弯弯的笑了笑。
她打开竹篮子上的毛巾,给周重山看。
“你看……这个是青团 ,这个是清明粿子,是我和孩子们一起做的。现在都还是热的,等下你多吃几个,可好吃了。”
“好。”
周重山沉声应答。
自江柔出现后,他的目光就不曾从那张娇艳的脸庞上离开过。
深黑的眸子,看得热烈真挚。
就跟正午最炽热的太阳一样。
自从上次半夜的亲吻之后,周重山在隔天一早就进了军营,一连七天。
这都是第七天了。
这七天里,他一次也没见到过江柔。
想媳妇儿了,就把江柔先前的那张一寸照片拿出来,看一看,摸了摸。
周重山活了半辈子,都不曾理解过“相思”这两个字。
但是这几天来。
每天晚上入睡之前,那种辗转反侧,却又怎么也睡不着的感觉,应该就是相思了。
周重山都是睡在办公室里的折叠钢丝床上。
每一次翻身,简陋的钢丝床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赵国胜也留宿过一个晚上,他结婚十几年的过来人,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立马抓住机会调侃周重山。
“啧啧,周重山,想媳妇儿了吧?想得睡不着了吧?真不想到我们部队的老光棍,也会有这一天啊。这冰冷的钢丝床啊,又窄又小,还硌屁股,哪里有家里的被窝好。不仅宽敞,还能抱着媳妇儿一起睡……”
这些话,说得周重山更睡不着了。
他最后走出办公室,在黑夜里绕着训练场跑了十来圈,身体累了,才回办公室倒头睡下。
现如今。
一见到江柔 。
周重山胸腔里,一直压抑着的情绪,此时正热烈沸腾着。
那直接又炽热的目光,看得江柔都有些心乱如麻。
这……
老男人发/情起来……是这样的吗?
江柔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但是这还在军营里呢,又不是在他们家的屋子里。
江柔忍着呼吸的错乱,伸手捂住了周重山的眼睛。
“别再看了。”
她绵软的声音,变得娇滴滴的。、
周重山深吸一口气,拉下江柔的手,将她纤细柔软的手掌,握在他的手心里,忍不住的捏了捏。
两人谁都没说话。
但是缠绵的气息,将他们紧紧萦绕。
周重山没说一句思念 。
但是一言一行,处处都是思念。
江柔心里,泛起了一层甜。
……
不一会儿。
赵桂芬和赵国胜的“夫妻战争”结束了。
赵桂芬红着脸出来,对着江柔和周重山招呼道。
“柔妹子,周团长,过来吧……真不好意思啊,这一来就让你们看笑话了。”
办公室里。
烂摊子已经被赵桂芬收拾了,赵国胜两只耳朵都是通红通红的,把窗户都给大大的打开。
开着窗户,又开着门,这么一通风,那些臭味也就随之消散了。
赵桂芬跟江柔解释道。
“我家老赵都三十好几,都当团长了,还像个庄稼汉一样不讲卫生。我一直在家里唠叨他,嫌弃他脏,他听烦了,就自个想了个办法。把臭袜子都藏在了办公室。这些天是周团长值班,晚上睡在办公室里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