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奕北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苏云暖惊呆了,彻底把她给整不会了。
卧槽!
霍奕北现在才意识到两个人是夫妻啊!
那这六年,他跟谁过的?
现在说两人是夫妻,是他失忆了六年吗?
原本,苏云暖想讥讽他一顿的,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还在乎他,便没有跟他争辩。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眼带嘲讽说道“霍总,我记得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给过你了,也向大众公布过了,在我眼里,你已经是前夫了。”
“前夫先生,我请朋友吃饭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所以,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今天这顿饭多少钱?”
苏云暖是那种绝不占别人一点便宜的人。
这顿饭,按理说,该是她请沈轻,与霍奕北毫无关系,用不着他掏钱。
她要和霍奕北划清界限,就绝不会占他一毛钱便宜,哪怕是一顿饭也不行。
霍奕北皱眉头紧皱,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坐在驾驶席,冷冷看着门在车窗旁一脸冷漠的女人,眼神里满是寒霜。
假如苏云暖多看几眼,还会发现他眼神深处有一丝期待和欣喜。
喜的是苏云暖跑过来跟自己说话,期待的是她给自己一个笑脸。
可……
苏云暖不仅没有给他笑脸,脸上写满不耐烦,甚至还有丝厌恶藏在眼底深处。
这样的她,像极了平时他对她的状态。
六年婚姻,苏云暖就像个布偶娃娃,几乎对他言听计从,从没说过一个“不”字。
而他,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她给他的好和爱,从来没有回报过。
还享受的那么心安理得,没有半丝愧疚。
甚至没想过要付出点什么回报她,哄她开心。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苏云暖在这六年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所有期待落空,希望慢慢变成失望,企盼变成冷漠,直至所有的爱和热情消失殆尽。
他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痛,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种感觉像缠绕在心脏上的藤蔓,越缠越紧,让他无法呼吸。
面对苏云暖冷漠的眼神,他甚至无法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云暖环臂站在车旁,居高临下看着坐在车里的男人,注意到男人眼神的变化,只觉得惊悚。
霍奕北这个狗东西,又在憋什么妖蛾子?
警觉的后退一步,大声质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过来只是问问你这顿饭花了多少钱,想把钱给你,仅此而已。”
看到霍奕北那样的眼神,她有些慌乱。
因为……
她知道论打架和力量,自己绝不是霍奕北的对手。
一旦这厮跟自己动手,她肯定打不过。
听完苏云暖的话,坐在车里的男人苦笑。
“呵呵…”
“苏云暖,我说过了,我们是夫妻,你没必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
强行咽下喉头苦涩,试图跟她解释,自己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她买单。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他请她吃顿饭,怎么了?不行吗?
谁家规定丈夫不能请妻子吃饭?
虽然他特别嫉妒能跟苏云暖说说笑笑一起吃饭的沈轻,但他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过去,这顿饭不仅吃不成,还会惹苏云暖不开心。
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苏云暖听到他说这话就觉得特别搞笑,忍不住反唇相讥“我们是夫妻?霍总的记忆力可真好啊,六年多了,你才记起来我们是夫妻,您这反射弧,不是一般二般的长啊!”
“如果你的记性力确实没那么好的话,我不妨提醒一句霍总,我们正在闹离婚,全江城的人都知道我们要离婚这件事,你却说我们是夫妻,恕我直言,赶紧去看看脑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呢。”
因为生气,苏云暖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句句嘲讽。
竖起了全身的刺。
落在霍奕北眼里,却觉得这样的她莫名可爱。
不仅可爱,还有少女的生动,引得他不由得多看她几眼。
“你说的都对,我确实脑子不好,那么能不能请霍太太带我去脑科医院看一看病呢?”
她不是说他脑子有病吗?
那就让她带他去医院好了。
总好过让他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
苏云暖只觉得脑子不够用,看着似笑非笑坐在车里的男人,满脸问号。
霍奕北不是脾气不好吗?
听到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发脾气?
不仅没有发脾气,还笑着让她带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