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相思恨透了苏云暖,把所有最恶毒的诅咒都用在了苏云暖身上。
殊不知,此时此刻霍奕北就站在病房门外。
所有她骂苏云暖的话,全部落进了霍奕北的耳朵里。
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猛的踢开门,直直朝病房上躺着的简相思走去。
简相思还没来的及收起她脸上的狰狞表情,猛然对上突然闯进来的霍奕北,吓得一个机灵,直接从病床上弹坐起来。
一时间,脸上青白交错,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看向戾气满身的男人时,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优雅淡定,眼底只剩下慌乱和恐惧。
对上霍奕北满是怒火的眼睛,吓得连滚带爬从病床上下来。
光着脚站在冰凉的瓷砖上,满脸惶恐望着霍奕北,嘴唇蠕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没想到霍奕北会突然闯进来,实在是太怕了。
怕到连呼吸都忘了。
霍奕北站在病床前,身体微微倾斜,居高临下看着因为紧张而发抖的简相思,眼神冰冷,一副漠不关心样子。
男人脸色铁青,难看到极点,双眼仿佛燃烧着怒火。
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显然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怒气。
胸口不断起伏,愤怒的浪潮如潮水般涌来,在他的内心深处翻涌,周身气场都跟着冷了几分,病房里气压很低,低得让人呼吸不畅。
男人嘴角下撇,形成一个严厉而冷峻的弧线,让人望而生畏。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紧张和压抑。
空气中传来男人重重的呼吸声,每次吸气都伴随着肌肉的紧张和情绪的激昂,那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感到敬畏和畏惧。
跟他相比,简相思就像是又瘦又柴的小公鸡,怯生生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阿北,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我并没有骂人,我只是在……”
不等她的话说完,就被霍奕北粗鲁的打断“还想再骗我?”
“简相思,收起你的那些伎俩,不要再装可怜了!”
简相思做出来的事,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对她的认知。
从对她失望,到如今的厌恶,她做的那些事,有几件是能让人不生气的?
她找人撞苏云暖和烁烁的事,他还在搜集证据,一旦证据收集齐全,就把简相思交给警察,让他们公事公办。
霍奕北原以为,自己警告过简相思后,她会有所收敛。
现在才明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简相思那么恨苏云暖,又怎么可能收手。
他冷冷睨着抖成一团的简相思,语气凌厉“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恶毒!”
“苏云暖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吧?你为什么要找人撞她?”
“烁烁不过是个几岁大的孩子,你都不能放过,你还是个人吗?”
这一刻,他对简相思失望到了极点。
深夜的病房,静谧而神秘,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嗅觉。
简相思赤脚站在冰凉的地上,眼巴巴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眸底早已浮起片片水光。
如果泪流成河能让霍奕北对自己心软的话,她可以把眼泪流干。
可惜的是……
这个她曾经爱入骨髓的男人,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无论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
他为了一个后来者,居然舍弃了他们多年的感情。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除了以泪洗面外,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阿北,你听我解释,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和我无关,你一定要相信我。”
“姨妈跑来敲诈我,就因为我没给她钱,也没帮她把表弟从里面捞出来,她恨我,才对你说了那些,你不要相信她,好吗?”
她哭到不能自已,伸出手,颤颤巍巍朝霍奕北走来,试图抓住他的衣角。
男人身影矫健,轻轻一闪,便避开了她的手。
他动作奇快,朝他走来的简相思扑了个空,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冰凉的瓷砖上。
腿和臀部疼得厉害,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霍奕北眼神锐利如鹰,锁定身前那个弱小的背影,眸底的寒气几乎要沁出来。
缓缓地靠近坐在地上的简相思,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对方心头。
简相思可以感受到他的逼近,那种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呼吸。
猛烈的心跳声在夜空中回荡,如同战鼓般锤打着她的心脏,一下比一下晃动得厉害,几欲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男人逼近的身影在顶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高大威猛,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强烈的压迫感,眼底的凌厉化成了刀,分分钟要将坐在地上的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