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圈住了铅汞大球,然后看似极为轻巧地向上一挑。
滴溜溜!
犹如四两拔千斤,蜻蜓点水,整个看起来沉重无比的铅汞大球就被陈安枪尖不可思议地挑离了石槽。
随后,举重若轻,如青蜓粘住在枪头上一样轻巧,随着陈安的枪势旋转。
哧溜!
哧溜!
哧溜!
……
陈安双手震颤枪杆,一股巧劲带动枪尖连挑,铅汞大球便在枪头的尖刃锋上做弹丸跳跃。
居然做到了皮球弹跳的即视效果,使人颇感不可思议。
啪!
陈安枪势一收,眼看着球体下落,枪尖又在球身上连续点击,铅汞大球稳稳当当地轻巧落到了石槽导轨中,并滴溜溜地旋转不停。
这出枪,挑球,粘球,抖球的过程,都似乎只有一个短短的动作重复。
那就是熟练精微控制地抖大枪,但是已经把所有枪术的精髓都完全演绎在了里面。
“运劲成圆即‘圈串’,听球中汞水流动,把握重心,借力旋转粘字诀,这就是抖大枪的精髓。”陈安演练完这一式“人马合击”后,就开始为大家分析。
“看似难以置信的样子,其实只要练得多了,功到自然成,所谓熟能生巧,自然而然就能掌握到家,这需要你们自己刻苦练习,慢慢摸索,体悟和掌握其中的巧劲和诀窍。”
陈安眼睛瞟向了高处,好像看穿屋顶到达九霄云外一样。
他回头问向了擅使浑铁长枪的钟熊楚“这一式‘人马合击’你看懂了多少?”
“看懂了个七七八八,基本上差不多了!还需要多加练习,边琢磨琢磨,体悟、体悟!”钟熊楚沉着的回头自信道。
作为最擅长使枪的能手,钟熊楚怎会错过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所以刚才他看得目不转睛,聚精会神。
心里把自己所学的枪术精髓和经验相结合,借鉴此招全部沟通了一下。
很快有一股明悟隐隐升腾起来,但是具体的明悟是什么,他又似乎说不上来。
就好像写文章突然妙手偶得,但是转瞬而逝,再怎么冥思苦想都追忆不起来了。
这样似通未通的感觉,令人感觉极其难受,就像便秘拉不出来一样倍感痛苦。
但他毕竟一直以来苦练枪术,本身造诣已经极高了,经验丰富。
心中暗暗盘算,只要依葫芦画瓢,多加练习和琢磨,料想就一定能真正融会贯通,比其他人进步都要快速。
陈安又接着演练了两遍,讲解了两遍,这才交给众人自行练习。
他行走穿插在全场,现场亲身耐心纠正指导,属实是个好教头。
石寒自己也以一个小兵的低姿态,在认真的学习,全力以赴地练习,只要有机会,时刻做到以身作则。
见大家实在都练不动了,陈安叫上来枪术最熟练的钟熊楚,让他试试“人马合击”枪挑大球这一招的实战成果。
并同时告诫道“大个子,小心一点,别挑起大球后砸坏了我的环形轨道石槽,这一个石槽并不容易打凿出来,让你赔偿可就麻烦了。”
“省得了,我万分小心些就是了!”钟熊楚握着自己手里的漆黑浑铁大枪,自信地走了上去。
他走到按放大铅汞球的石槽前,双手握着手里的长枪比了比铅汞球的位置,然后一抖手,枪尖圈住了铅汞球“圈串”。
待得枪尖动势已起,恰到好处枪尖圈到了球底位置,他枪尖在球底一点,一挑,铅汞球顿时挑离了石槽。
他手忙脚乱地全力持枪“圈串”,形成一股运动势能,极为勉强地把大铅汞球圈住,挑起在枪尖。
动作并不连贯,反而极为吃力生疏。
而且他已经无法归位,不能使大铅汞球正常地安回石槽,随时有砸坏石槽的危险。
“啊!”众人突然齐声惊呼一声。
原来钟熊楚挑起在枪头的大铅汞球突然失手滑落,失控地砸落向了下面的石槽环轨上。
幸好有陈安在旁救场,眼见就要球落槽毁,他的丈八蛇矛闪电般横亘了过去。
只顺势轻轻一点球体底部,运用起一股粘力,又轻轻一挑,好像一块强力磁铁一样,将大球牢牢吸附住,然后熟练轻巧自如地将大铅汞球送回了石槽上归位。
“唉,危险!”陈安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渍。
这又告诫全场道“以后,你们实地练习,还是不要在石槽上了,直接放在地上练习,毁了石槽太可惜,都记住了。”
又好心地教导道“虽然这只是一招看似极简单的枪术运用,然而要做到真正练习成功,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看你们的用心和刻苦程度了。”
石寒也借机,当场告诫现场所有人“记住了,所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