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县衙被攻破后,仅抓捕去了县令阮孚。石勒率众并没有为难县衙其余一切人等,县衙马上又恢复了平静。翌日,石寒随所有人一起,天才蒙蒙亮就已经早起,开始恢复全体正常的跑操训练。在大宅大院里集体负重跑完十公里之后,各鸳鸯阵中的长枪手和长刀手分开进行拼刺和劈斩操练。长枪手都正穿着铁甲在练习长枪防御的标准动作,由枪术高手钟熊楚教导他们。所有长枪手统一按照他的标准动作,双手卷曲,前低后高,身上还背着步弓和箭插。另一边的长刀手则在孟平和林朝的调教之下,统一练习劈砍,各自背上也都是背着弓箭。鸳鸯阵的威力需要队伍配合娴熟,必须要不停地操练。每个成员务必都熟练掌握自己在阵中的方位、地位和作用,做到十一个人有如一个整体,如臂指使。又所有人集体练了一阵,有些汗流浃背,才终于天光大亮,到了早饭时间。石寒咳嗽一声,又开始了临时训话:“如今鸳鸯阵操练已成,你们更要注重集体相互配合,并记住自己身边的队友,从现在开始,吃饭,睡觉都要在一起,更要加强协作精神和团队意识。”“以后我为茌平县令,事务多起来,可能随时要安排你们出任务,会很艰巨的,若是无法完成,全队都要受处罚。”“以后这边钟熊楚是总训练官,负责督促你们平日的训练,他是个比较爱折腾,极具责任心的人,有他每日抓紧你们的纪律和训练,我也好放心,并坚信你们会进步更快,战力提升也会越来越强。”“另外,还有四百多位原淮南王府的勇士,在秦王、孟平和林朝的率领下,今后也要一起加入到训练之中来,过一段时间,训练得差不多了,我会给你们特别的任命,成立一个专门的特勤队。”“好了,现在大家都去吃早饭了,吃完早饭继续列队训练!”伙头军们早已经在后院大厨房做好了早餐,早餐是白面大馒头,粟米粥就咸菜,和一勺油腻腻的肥猪肉。整个大部队各队依次鱼贯进入后院,因为没有大食堂,只能露天席地而坐吃饭。今后住房腾出来之后,还是要将后院这几间杂房都改造成大家伙的集体就餐食堂。吃完早饭,石寒正准备继续亲力亲为督促大家回到校场进行队列训练,却是县衙的幕僚文河满脸仓皇地匆匆来了。石寒闻报,出来接待的时候,只见大厅门口那文河背负双手,正在焦急地踏步踱来踱去。以至于,等到石寒来了,他都没有及时察觉。石寒便走上前来,拱手对文河道:“文先生,什么风把您这么早就给吹来了?恕罪恕罪,本官迎接来迟了。”听到石寒的话,那文河顿时惊醒回过神来,他吊在半空中的心也踏实下来了:至少不会被拒之门外了。他哪敢怠慢,满脸立时堆下笑来,向石寒恭敬施礼说道:“县尊老父台,小人失礼了。”“老父台不敢当,文先生还是随意称呼我为石县令罢。”石寒假意客气的推让起来。文河连忙陪着小心:“岂敢,岂敢!”“好了,不知阮县令叫文先生你这么一大早的便来找我,却是为了何事,不妨直说!”“老父台,你可要为我们阮县令做主啊,”文河突然鼻子一酸,假装悲恸地干嚎起来。石寒装傻充愣地假意问道:“文先生,有话好好说,你们阮县令究竟怎么了?”好不容易,文河才将事情说明白开来:“邑尊老父台,我们县衙昨夜遭了贼寇夜袭破府,将我们阮县令都暗中掳掠走了,如今县中无主,要全凭您老作主了啊。”“啊呀,竟有此事?这伙贱寇好大的贼胆,连县城县衙都敢前来夜袭,还有王法吗?”石寒佯装满面难以置信的震惊中。又毫不客气的问道:“文先生,昨晚既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大案,你们因何不早来向我报案?”“老父台,我们当时都吓傻了,被他们袭破县衙,伤了我们好多民壮县兵。”“唉,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既然发生这么重大的变故,你们就应该及早通知我,”石寒一阵大摇其头,痛心疾道。文河干嚎着牵强地回答道:“只因阮县令被他们掳去,我们群龙无首,一时六神无主,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倘若你们早报知我,或许我还能带人打跑贼匪,及时解救出来你们阮县令呢?”“是,是我等失误!”“现在可如何是好,鬼知道这伙神秘强徒要将阮县令掳去哪里,又要拿他做何处理?”“好明府,老父台,小人现在也是犯难啊,”文河一头拜倒在石寒面前,不住地磕头恳求道。“更甚是伤了阮县令的性命,可不是耍子?文先生,你们可负得起这个责任,我们平原国内史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正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县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县衙官僚众吏都托小人前来,恳请老父台您马上入主县衙,名正言顺地取代阮县令,正式主持本县一切事务,做应急处理。”“这样只怕不太好吧?”石寒装模作样坚决摇头,表示非常为难。“唉,都到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