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将军,你有心了。”
有这两百生力军帮他陶家守城御贼,陶善自然在欣喜之余,更加不敢怠慢了。
他答应得很爽利,连对林朝的称呼都是恭敬地称为将军。
当天傍晚时分,陶善带领林朝两百多人顺利抵达并入驻陶家坞堡。
茌平县地处鲁西平原,历史悠久,人杰地灵。
县内多为黄河冲积平原,地势较平缓,地面倾斜方向基本随河流流向自西南向东北微倾,由于黄河冲积,形成岗、坡、洼相间的微地貌形态。
乐平铺镇地处茌平县南部,距县城15公里,主要属于河滩高地,是黄河泛滥主流冲积而成。
这种地貌类型区内,地形相对较高,径流推泄通畅,水质较好,潜水埋藏较深。
上部为河滩龙背高地,下部称河滩高地。
陶家坞堡位于河滩高地,巍巍壮观,背后有一条黄河支流老赵牛河绕过。
并且引赵牛河水灌溉,绕城开凿一周,形成了宽阔的护城河。
据林朝目测估计,大约是石寒洛阳白马寺庄园的三、五倍有余,规模宏大,城墙高耸坚固,说是一座小县城都不为过。
其中居住的都是陶氏一族,全集中到了坞保中,总计人口不下三、四千,能战的青壮和庄客就足有一千多人。
除去坞堡拥有强大的防御力量,便是这一千多青壮的战力,更不容小觑,故此甯黑的匪兵都不敢轻撄其锋。
待陶善叫开了厚实的沉重城门,林朝率领两百多特勤队随陶善穿过深深的城门洞,走入坞堡中。
由于坞堡规模较小,并未建立瓮城,但是城头箭楼林立,特别加强了防御。
而且可见城墙高有四、五米,厚有两、三米,墙城上部还筑有垛堞、箭楼、瞭望口、暗哨岗……
林朝一边进入坞堡,一边正在仔细留意坞堡地形地势和防御情形。
便见城楼内门口处,一个一身黑色绸缎锦服长袍的花白胡须老者,手柱拐杖,在一个四、五十岁左右中年男子的搀扶下,率领身后一大群家人和族人,正恭候迎接多时了。
“阿翁,你行动不便,怎都亲自出来迎接?”陶善赶紧迎了上去,口中高喊着。
陶景白佯作嗔恼喝斥道:“善儿,今日有贵客临门,阿翁怎能不亲自出门迎迓,你好不晓事,怎可待慢了客人?”
原来这耄鼅苍髯皓首老者正是陶家整个大家族的大族长,大家主陶诚陶景白,早已年过了八十高寿。
去年中风偏瘫,已无法日常正常行动自理,尚能行动柱杖的左手颤颤巍巍,抖个不停。
“大哥!”
“三弟!”
五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乃是陶诚长子陶恭,与陶善,哥俩互相激动的握手打招呼。
这陶家父子名字都取得很好,诚、恭、良、善……寓意都是要做好人的。
奈何这大家子仗着陶家势大,最是为富不仁,横行霸道乡里。
只说其中一项利用饥荒年景放借贷,就不知道要逼得多少贫苦百姓家庭家破人亡,其间强抢了多少田地和良家妇女。
而其它外姓的殷实之家,一则利用陶善和陶良掌管县衙钱粮赋税的吏员身份,私自篡改县府册簿上田亩的优劣等级和数目,以加增上交钱赋,还有无故加派县府的摊丁差役等项。
另外,又以收卖地痞恶霸不断上门搔扰欺虐,甚至饮水饮食投毒等种种无耻行径。
逼得人家无法立足,遂霸占其田产等项。
凡此种种欺劣恶霸手段和行径夺人家业,无所不用其极,不胜凡举。
陶家在乐平铺,甚至整个茌平县内家业越聚越大,早已成为了茌平县首富。
但其发家史之黑暗,内里都是浓重的腐臭血腥味道。
尤其如今,也是茌平县中的一大毒瘤,有这样的人家为害,只旺了它一个陶姓人家。
其余县中乡民都被逼得活不下去,只能远遁它乡,避难逃荒。
因此这个陶家一望无际的田产范围内,举目都是一片萧条,人烟稀少,田地里有一些辛勤耕作的老农也是一副死气沉沉。
只独有它一家欣欣向荣,兴旺发达。
没有兴旺发达的人口,泽竭而渔,那这一县还有什么希望前途,还怎么征收钱粮赋税?
一县大部分的收成都让这陶家独占去了,注定了和石寒之间的对立矛盾,成了阻挡石寒筹兵发展的最大拦路石。
就算不上升到主持公道,惩恶扬善,为生民请愿,洗雪冤屈的高尚牌面。
即便为一己之私利也很招石寒忌恨,不得不必须连根铲除掉这样的毒瘤之家,将其积蓄底蕴钱粮都抢夺收归过来。
否则他怎么牧养而兴旺一县人口,又要拿什么来进行练兵崛起?
陶善侧身避让林朝上前,又赶紧替其父陶景白介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