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时也要干活的,陶家田产无数,耕种也要依赖他们。
只不过因为健壮些,农闲时聚起来训练,可以拿到更多工钱。
实际武力值,也就比山贼喽啰强点,绝对打不过那一千个山贼主力和林朝所率的二百多人特勤队。
任梁三十多岁,自幼拜了名师习武,枪棒着实了得,平时就是陶家坞堡里的众庄客总教头,日常教授庄客们习练武艺。
这厮差了两队人手去守偏门,自己则带了精锐主力来正门御贼。
坞堡本身城墙高大坚固,防御力超强,属于易守难攻,倒并不担心贼人能从墙外突破进来,守城完全无压力。
内院。
老家主陶景白被两个贴身伺候的健壮婆子给背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吼道:“不要慌,不要跑,你们都聚拢过来!”
那些奴仆和家眷早已经吓傻了,不敢逃出大宅,也不敢留在院里,就像无头苍蝇般惊叫乱跑。
三房妾室左右跟随在陶景白身边瑟瑟发抖,她们心里害怕至极,脑子都不太听使唤了,已经失去思考能力。
不多一会儿,总算见到陶恭慌里慌张地来得院中。
陶景白一见,大声呵斥道:“恭儿,你还在四处慌张游荡干啥?赶紧地召集家仆,不论男女,全部防守宅院。女子搬东西堵门,男子拿棍棒守墙。快点,快点!”
“呜呜呜……好……呜呜!”
陶恭苦于无法开口说话,只得胡乱点头应着,但他还算强自镇定,带着仆僮去聚集那些正在乱跑乱窜的家伙。
这让陶景白总算感觉有了主心骨,他也适时喊话道:“都不要乱,再守几刻钟,外面的护院庄客们一定能抵御住贼匪,必保我们安全!”
这边内院乱七八糟,老家主陶景白又行动不便,他只能干瞪眼看着,任由陶恭带人聚众。
陶恭很快聚集了几十人,有男也有女,皆面色惊恐不安。
他苦于不能说话,只能率众默默守护在老父亲身边。
内院南墙外,这里后边是老赵牛河环绕,因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几乎形成了天然屏障,所以院墙要略矮一些。
姚豹作为一个头目,正带领着一伙土匪,悄咪咪地绕过去。
石勒采用了佯攻之术,其余几处都在大声呐喊鼓噪,虚张声势。
却打算在南墙这边进行重点突破,趁其不备,出其不意,来个致命一击,所以派了信得过的姚豹带了精锐之士偷摸过来。
“搭梯子!”姚豹一声令下,手下众多贼匪精锐,立即抬着梯子,脚下淌着低洼的水坑,高一脚浅一脚往院墙冲。
很快,就有十多副云梯,悄无声息地,陆陆续续搭挂在了围墙上。
只听各处院墙外突然爆发出的呐喊声,随老管家各处巡逡救场的陶善就知道坏事了,贼寇主力果然在四面围攻。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也不知道哪边敌人才是主力,真正准备攻坚,要寻找突破口。
“撤,快撤!”老管家没有半点坚守的心思,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就逃。
跑回来见到老家主陶诚,老管家说:“老东家,快把财货抬出来,越值钱的越好!”
陶景白立即醒悟,呼喊道:“都听老管家指挥!”
他两个儿子都成了“哑巴”,这时候说不了话,还真是叫人急出内伤,根本没法有效指挥大家抵御作战。
老管家吩咐陶恭:“大少主,赶紧带人去搬运财货,沿途到处撒在地上。”
“唔!”陶恭点头立即开始行动。
却说姚豹率领几十个山贼精锐,顺着梯子攀爬上去,坐在墙头观察院内,很快就欢呼道:“这里根本没人望风防守,大家都快摸进去!”
姚豹闻言大喜,他知道这家乃是一县贪婪聚敛无度,作恶多端的首富之家,很觊觎他家的财货。
如今总算可以大摇大摆进宅子,虽然自己能分到的不多,但却知道石寒以大局为重,为了敛财练兵,此行意义重大,已经生出无限的欣慰感。
姚豹当先登上了梯子,身后是众贼匪紧紧相随。
这里似乎是一处后花园,姚豹带领几个山贼精锐当先跳下墙,入得院内,脚踏实地。
他转身一看,大吼道:“有熟悉陶家坞堡内部情形的,赶紧下来前头带路!”
也不等更多同伙聚集,就拿着武器带着手下冲出去。
有两个比较熟悉坞堡内里情况的贼匪赶紧从后面急追了上来。
这两个家伙曾经因还不起陶家高利贷,被抓进来过做暗无天日的奴隶苦力,在陶家坞之中屈辱地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内部的建筑布局比较熟悉。
后来某天趁着后半夜天黑,他们才好不容易经历九死一生逃脱出来,投奔了甯黑的贼匪军团。
姚豹出得花园的半月形拱门,看眼前出口情形,可以往左,也可以往右,还可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