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屋子里妇人的惨叫声连连,伴随着稳婆的“使劲儿,使劲儿。”声音此起彼伏。
清云村,吴大郎吴远的媳妇正在生产,屋子外,吴远紧张的踱步。边走边祈祷:“可一定要给我生个儿子。我们吴家得有个香火。”
旁边,吴远的大女儿吴玲才三岁,穿着齐整的衣服乖乖的蹲在爹爹脚边。
伴随着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稳婆高声喊道:“喜得哥儿。”吴远听了,身形一滞,气的把墙角的木桶踢到了院子里。吴玲吓得身子一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稳婆听到屋外的动静,也觉得有些尴尬,正想把孩子放到许春花的旁边。没想到,许春花撑着一丝力气,直接把孩子扔到了地上。
还是稳婆眼疾手快给接住了,刚出生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小身子冻的一抽一抽的,稳婆有些不忍。但也见怪不怪了。把孩子裹了,放在炕边。推开门,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院子里吴远阴沉着脸,连稳婆出来也没有打招呼。
天边快要下雨了,阴沉沉的一片,看不见光亮。刚出生的孩子还躺在里面哇哇大哭。
“砰砰砰”此刻,院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吴远站起来打开了院门。
门口是一个讨饭的瞎子,手里拿着无量天尊的旗子。嘴里说着:“无量天尊保佑,逢凶化吉。”要是放在平时,吴远可能还会有些敬重,拿些钱打发了就行。
偏偏此时,自家媳妇又生了个哥儿。浑身上下像憋着一口气,对着要饭的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快滚。”
说完,就重重的关上了院子门。
过了一会儿,见那瞎子没走,刚想着赶人,没想到那瞎子紧紧拉着他的衣服说道:“你家里要出事了。”说完,还煞有其事的说着:“莫怪莫怪。”
吴远有些不耐烦,也没有说话,那瞎子继续说道:“你家里是不是刚生了孩子。这孩子不祥,如果是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他出生,但是他已经出生了,就得养到成年才能嫁出去。
不然那,你们一家都有血光之灾。”阴差阳错的是,此时吴玲从院子墙角重重的摔了下来,手上鲜血直流。
吴远见了也有些紧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赶紧从兜里掏了些银子给算命的。
那算命的假意推托着,最后笑眯眯的收了钱,压低声音凑到吴远耳边说道:“要么养着,要么大一些卖出去。”
吴远点了点头,也松了口气。又从家里拿了两个馒头给算命的。只是可怜这个孩子的出生未来就这么被定下来了。
五年后
许春花正在院子里和旁边吴安的媳妇聊天。
“哎,你看我这身好看吧。我当家的专门带我到县里做的。”谢玉玲隔着泥巴墙捏着腰身显摆着她的新衣服。
许春花摸着谢玉玲身上的衣服有些艳羡,都是好料子,还带花。自从五年前生了那个扫把星后,自己再也没怀上。
当家的对自己也没什么好脸色,坐月子连鸡蛋都没吃上,更别说给她做衣服了。
看着许春花眼里的艳羡之色,谢玉玲更加得意。刚好,有其他几个媳妇从院子前路过。一群人互相吹捧着。
突然,“砰”的一声,打断了人言声。几个媳妇婶子纷纷朝院子里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小哥儿正费力的拖着一桶水往屋里走去。由于力气太小,木桶支不住。一下子磕在石头上了,还被捅破了。
里面的水洒了一地,还打湿了地上晾晒的花生。见娘和其他人看过来,吴哥儿害怕的抖了起来。
从一生下来,他就没有没有名字。村子里的人都叫他扫把星。就算有人喊他也只喊吴哥儿。
“天杀的扫把星,不仅把把桶给老娘打破了,还弄湿了老娘的花生。”
许春花撸起袖子,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拎起小哥儿,使劲的往身上揍,小哥儿被扇的脸上鼓了个大包。
紧紧的闭着嘴巴,要是求饶,他娘会打的更狠。有些媳妇不忍心看,借口赶紧走了。
等打的差不多了,许春花重重的把小哥儿摔在了地上。
谢玉玲摸着手上的银镯子笑着说道:“春花,你们家把这扫把星养这么好。
行了也别打了,免得让村里人说闲话,那算命的不是说了,过几年卖出去就行了。赶紧收花生吧。”
听了谢玉玲的话,许春花更加恼怒。这扫把星居然敢挡她儿子的路。
眼见吴哥儿被揍的爬不起来,想着以后能卖钱。
许春花把墙角的扫把扔到吴哥儿身上。脸色扭曲道:“还不快滚。”
说完,头也不回的继续到墙边跟谢玉玲聊着天。
吴哥儿痛的全身战栗,爬了几下都没爬起来。等好不容易爬起来想往柴房去休息会儿。
又碰上吴远从房间里出来,看见这扫把星的晦气样,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