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我的下属,你安排他们住下,再准备一些酒水。”
陶朱公点点头,等青鹤离开后,陶朱公看向肖福道。
“早已准备好了,诸位随老奴来。”肖福带着陶朱公等人进入别苑,果如肖福所言,所有事情早已安排妥当,很快就安排好了众人,且备好了丰富的酒菜。
“公子,可有收获?”打发所有人都离开后,陶朱公看向叶青,询问道。
“有与没有,今晚便知分晓。”
叶青在一旁坐下,喝了口茶,淡淡道:“你先派人打探一下如今西昆仑的情况,等今晚之后,再做打算。”
“是,公子。”陶朱公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等陶朱公离开后,叶青盘膝坐于床榻之上,闭目修行起来。
……
夜晚的西昆仑,明月高悬,宛如玉盘,垂下万道清辉,清辉凝而不散,从四面八方,汇聚于西王山,灵气氤氲,万里如霜,映衬得整个西王山通明如昼。
对于那些初来西昆仑的人来说,这种奇观异景,无疑难得一见,可对于西昆仑的人而言,这种景象却早已司空见惯。
所以,除却一些负责守山、巡逻的弟子外,大部分西昆仑的弟子都已休息。
青鹤也不例外。
春主负责掌管西昆仑庶务,此次仙桃圣会、迎来送往之事,一应由春主负责举办、统筹。
作为春主的弟子,青鹤身上的担子自然也不小,需要协助处理各种事务,以他的实力,也是心神疲惫。
所以,回到房间后,青鹤随便吃了几口,便回屋休息,几乎一挨枕头,青鹤便睡死了过去。
然而,青鹤仿佛睡得并不安稳,时而皱眉,时而呓语,时而摇头……约莫盏茶的功夫后,青鹤忽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子,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方才平复了心境。
“奇怪,我怎么会做梦呢?”青鹤皱了皱眉,心生疑惑,以他的境界,按理说根本不可能做梦,而且先前的梦,都是他所经历过的事情以及西昆仑的一些隐秘,有些东西,甚至他自己都忘记了,可刚才却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就好像有人在翻看他的神魂记忆一样,怪诞至极。
“难道是我这两天太累了,嘿,古怪,古怪……”
想了半晌,也没想出因由,青鹤摇了摇头,复又躺下,继续休息起来。
不过这一次,青鹤倒是睡得很安稳,并没有做那种乱七八糟的梦。
在青鹤刚刚睡着之时,远在乾元别苑的叶青,却忽然睁开眼睛,屋内一瞬幽沉无光,深邃无垠,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于冥冥之中弥漫飘荡。
数息后,屋内的幽暗方才缓缓消退,尽数没入叶青体内,明亮如霜的月光,复又从窗外射入,铺满地面,仿佛先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梦幻。
“公子,如何?”这时,陶朱公从暗中走了出来。
“略有所得。”叶青揉了揉眉心,白天的时候,他趁着青鹤与陶朱公交谈之际,暗中将魔莲种入了青鹤的心神,青鹤虽然也算是少年天骄,可与叶青相比,却相差甚远,所以叶青不费吹灰之力,就于其心神之内种下了魔莲。
不过,这是西昆仑的地盘,而他也不清楚西昆仑是否有什么秘法、神魂禁制之流,故未直接将青鹤转化为天魔眷属,而是借着青鹤入睡之时,以他化无量天魔眷属神通和《梦蝶真经》的入梦之法,搜寻了青鹤的神魂记忆,这也是先前青鹤为何会做梦的缘故。
“有关于昆仑墟的线索?”陶朱公问道。
“没有。”叶青摇了摇头:“青鹤的神魂中,没有关于昆仑墟的任何记忆,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
“我从青鹤的记忆中,知道了追杀程七伤那些人的具体身份。”
“他们是什么人?”陶朱公好奇道。
“他们不是西昆仑的弟子,而是西昆仑的守陵人。”叶青说道。
“守陵人?”陶朱公疑惑道:“什么是守陵人?”
“西昆仑坐忘峰上,有一座陵墓,其乃西昆仑历代宗主、长老坐化埋骨之所,名曰昆仑陵。”
叶青根据从青鹤记忆中得到的关于昆仑陵的信息,说道:“昆仑陵乃西昆仑最神秘、最重要的地方,非宗主、长老、春主等西昆仑地位尊崇之人不可入,除却这些人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昆仑陵,甚至就连靠近坐忘峰也不行。”
“而驻守坐忘峰、守护昆仑陵之人,被称为西昆仑守陵人,守陵人都是一脉相承,从不与外界来往,亦不参与西昆仑诸事,极其神秘,实力亦极其强大。”
“难怪听公子描述那个人的着装服饰时,与寻常西昆仑弟子不同,原来是西昆仑的守陵人。”
陶朱公恍然,继而道:“若如公子所说,西昆仑守陵人从不参与西昆仑诸事,这次却一反常态,追杀公子的人,那么这些守陵人一定知晓昆仑墟的事儿。”
“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