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宁凡收到了三份来自不同方向的信件,第一份来自大禹,乃是盛王兄亲笔。如今,东淮已经彻底落入大禹的掌控之中,正式向大禹俯首称臣,尊为宗主国,东淮改为东州,中原之格局率先发生改变。第二封密信来自黑衣卫,昨夜,张辽率军袭击悬剑关外焱军大营,悬剑关出兵二十万,与张辽的‘溧阳’军两面夹击,在内应的策应之下,一把火烧了三十万主力军的粮草!悬剑关外的三十万焱军大败,后撤三十里!第三封信件来自章邯,昨夜袭扰大漓的焱军主力,没想到云溪竟然派兵镇守,戏帅出奇兵从侧翼攻入,算是小胜一场。三封信件,皆是好消息,如今局势已经开始好转,宁凡也是略感欣慰。“主公!”“说!”雨化田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轻声道:“关山传来一封密报,月前,您抓捕了太迟宗的三位弟子,如今,太迟宗中门人从关山正在奔赴禹王城,似乎来者不善!”“哦?”“呵呵,一个小小的江湖宗门,还翻不起什么风浪!”“如今大漓战场的局势乃是重中之重,若是此次能够重创大焱,于我们而言,也是一次喘息之机。”“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说!”“日前,您在揽月阁放走的那位焱龙卫首领,齐岚月,如今应该是与大焱的主力汇合了。”“齐岚月!”……大焱军营。云溪这两日愈加的不安,昨夜大漓的袭营出乎他的预料,此次南征,焱皇特意命他为帅,就是算准了此次大漓的掌兵之人。戏雄图!此人向来用兵谨慎,步步为营,善于稳扎稳打,正因如此,焱皇才特意让善于出奇制胜的他来坐镇。可没想到,数次交战下来,给云溪的感觉是,敌人大大滴狡猾!完全不像是戏雄图的风格,先是冒险过江,随后又夜袭骚扰,一环扣一环,虽然如今焱军主力并称不上大败,可云溪有预感,或许如今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大帅,昨夜一役,大漓并未袭击我们的营帐,而是玩命般的攻击我们的粮草辎重!”“又被他们烧了半数粮草,如今军中余粮仅仅能支撑两日了。”听着手下人的来报,云溪神色怔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骤变:“立刻召集众将前来议事!”“诺!”“大帅,出什么事了?”“溧阳城,必定出事了。”云溪的面色有些难看,却极力保持镇定道:“陈鼎的大军迟迟没有音讯,如今漓军断了我们的退路,不惜将大漓的后方暴露给我们。”“这几日,本帅率军步步追击,可戏雄图却又步步后退,分段阻击,数次骚扰,明显是在拖延时间。”“那么……他们在拖什么?”“大漓知道,我们的粮草支撑不了几日,算准了时间,等我们不战而溃!”“好一个戏雄图!”云溪深吸一口气,望着面前的沙盘,怅然道:“这一下,怕是要糟了啊!”“大帅!”“焱龙卫,齐岚月求见!”“请!”没过多久,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大步走入营帐,看到云溪之后,便含笑点头:“云帅,久违了。”“你可是稀客啊,自从雪月城出事之后,便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本帅就知道,大漓困不住你!”“不!”齐岚月却是神色一肃,微微摇头道:“被人放了一马,否则,恐怕生死难料。”“哦?”云溪的脸上露出几分好奇,却听齐岚月道:“云帅,此番前来,军情紧急,据我所知,如今溧阳城已经落入大漓之手,军中余粮,恐怕支撑不了几日了吧?”“果然如此!”云溪此刻收到确切的消息,心中依旧是砰的震了一下,看向齐岚月道:“如今本帅的耳目尽数被斩断,可谓是,形势危急啊!”“不过,我溧阳城中有三十万大军坐镇,大漓究竟是如何破的城?”“陈鼎他是干什么吃的?”饶是云溪城府极深,此刻也是忍不住露出几分怒色,按照他的规划,溧阳城乃是大漓的北方重镇,只要牢牢的握住溧阳城,便相当于稳住了大漓的北境。哪怕有一日,他南下受挫,也随时可以退守溧阳。换句话说,只要溧阳掌控在大焱的手中,哪怕只有三十万驻军,任凭大漓百万大军,亦是牢不可破。这也是他对此次南征定下的底线,最坏的情况无非是大漓守住了漓江以南,而大焱掌控了漓江北,划江而治。可如今,溧阳城竟然被大漓神不知鬼不觉的夺去,甚至,就连陈鼎此刻也是音讯全无。齐岚月闻言,也是眉头微蹙:“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不过,我焱龙卫的渠道传来的消息,陈鼎如今也是不知所踪,麾下的大军踪迹难觅。”“不好!”云溪面色微变,沉声道:“溧阳城之变,必然和陈鼎有关,之前本帅命他南下合围大漓主力,他便推三阻四。”“如今,溧阳城已失,陈鼎要么率军北上,要么便是投降大漓。”“若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