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杉杉这段时间都在养伤,因伤得比较严重,所以这些天她都只躺在床上。
倒是黑狼和季宴礼一人一狼陪伴在她的身旁解闷。
季宴礼本来是想回衡山宗的,可是柳杉伤势严重,只能暂且留在这里,等她伤好之后再一起回衡山宗。
然而柳杉杉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时常盯着季宴礼的数字陷入思考当中。
二师兄表面上文静温和,实则内心狂野。
如今柳杉杉卡身受重伤,可是狂野不起来了。只能另想办法提高二师兄对她的好感度。
但是这段时间二师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感度竟然飙升到了70。
她记得当初好感度没这么高的。
而且这次遇到二师兄,柳杉杉明显的感觉到这厮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儿不一样。
他那双淡雅如雾的眼眸里,总是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柳杉杉其实也在猜测,二师兄莫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可几番试探后,柳杉杉也没有发现什么。
想来应该是她猜错了,便也不再继续疑神疑鬼下去。
在床上躺了的第十天里,柳杉杉感觉腹上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便独自下床想外出走走。
天天关在房间里,她是真的很无聊。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已经过上了猪一样的生活。
她慢慢的坐起来,穿上鞋子,一步一步朝着房门口走来。
刚走到房门口正要推门,外面就响起来一道令柳杉杉咬牙切齿的声音。
“宴礼哥哥。”
听着这声音,柳杉杉浑身一震。
第一反应就是抽出腰间的匕首。
然而,她的手摸了个空。
大师兄曾经送给她的那把匕首早就不知道被遗落在什么地方去了。
柳杉杉目光此处逡巡,似乎在找什么。
直到目光锁定在桌上的茶壶上。
柳杉杉忍着腹上隐隐传来的疼痛,将茶壶拿捏在手上,躲在房门后,然后推开一条小缝隙,注视着外面的一切。
声音的主人正是当初在红莲谷的李书南。
柳杉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红莲谷逃出来,来到这里的。
但眼下的红莲谷明显的有些不对劲。
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坐在地上,样子狼狈又可怜望着不远处的季宴礼。
她声泪俱下的哀求道:“宴礼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厚着脸皮来找你救我。”
而站在远处的季宴礼一身雪白长袍,眉宇间尽显冰冷和淡漠,对于李书南说的话,他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李书南见他不答话,拖着病弱的身体爬到季宴礼的脚边,脏兮兮的手紧拽着他的袍角,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
“宴礼哥哥,我求求你了……你就当做施舍我一下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别这样对待我好不好……”
话音还未落下,季宴礼冷漠的抽出自己的袍角,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异常冰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片刻,终于是厌烦出了声。
“赶紧从我面前走开!”
“宴礼哥哥……”
季宴礼转身就走,根本不听李书南任何话。
李书南哭着冲着他的背影继续喊道:“宴礼哥哥,你就不看看我们小时候的情分上救救我吗?”
听到这话的季宴礼停下脚步,回头斜睨着她,冷淡道:“若不是当初看在情分上,你就不是简单的被赶出衡山宗,而应该是我亲手杀了你才是!”
李书南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不甘心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因为……因为我栽赃了柳杉杉吗?她不过就是你的师妹而已,我、我可是和你从小长大,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伴侣啊。”
“闭嘴!”
季宴礼冷漠的面容上没有表情,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着脚边最卑微的生物。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赶紧滚。”
李书南紧咬着下半唇,泪水滚滚落下。
见季宴礼丝毫没有想救自己的意思,干脆收起脸上虚伪的泪水。
她强撑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疼痛,便是想找到季宴礼,求他医治好自己。
哪曾想到,自己踏过万水千山终于找到他,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这般冷漠。
当初属于她的宴礼哥哥看来已经变了。
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杀了。
她得不到的人,也不允许任何人得到!
那一刻,李书南眼中杀气凛冽。
她余光寒冷如冰,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冲过来就要刺向季宴礼。
在门缝里望着外面一切情况的柳杉杉看到这一幕,想都没想,直接推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