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力。
……
芙宁娜再也睡不着,于是便摸索着打开了灯,谁知道刚一开灯,犹如鬼魅坐在一旁的仆人就瞬间把她所有悲伤之情给吓退。
“你你你!不开灯!半夜坐在我床边干嘛?!”
仆人面无表情道:“芙宁娜小姐的哭声太大了,我上来看看而已。
芙宁娜蹙眉,她住的这栋别墅是那维莱特特亲自挑选的,隔音不知道有多好,况且她和仆人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二楼,这样的距离怎么也不应该听到吧?
“不是…你听力有那么好吗?”
仆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道:“芙宁娜小姐为了什么而哭泣?”
芙宁娜一愣,倔强的搽搽眼泪:“凭什么告诉你?”
芙宁娜不肯让仆人见到她的糗样,别过头去,可眼泪却掉的更凶。
仆人略显嫌弃:“芙宁娜小姐,您真的很爱哭。”
“我哭都不行啊!不用你管!”
见芙宁娜死鸭子嘴硬,仆人毫不留情,语气冰冷的开口:“眼泪是感性与软弱的结合物,最是没用。”
芙宁娜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哭的更大声,嘴里语无伦次的说什么:“都怪你!都怪你!吓我!”
仆人一愣,生硬的呵了一声,显得少有的不自在,沉默了半天才放软了语气:“好了,别哭了,我明天给你买蛋糕。”
芙宁娜抽抽噎噎的,那双朦胧迷离的眼睛看着仆人,显得可怜兮兮。
“真的?那你不要反悔哦。”
说着芙宁娜伸出了手,一副作势要拉勾的模样。
仆人无语的扯了扯唇角,没理她,说了声幼稚之后就冷酷的走掉了。
芙宁娜坐在床上,确认仆人真的下楼了后,咳嗽两声,模仿了一下仆人的语调。
“耶?_?~幼稚!耶?_?~无聊!”
这个老古板,又腹黑又诡计多端,不过嘛…
芙宁娜又抹一把不受控制的眼泪,自言自语道:“好歹也会安慰人。”
——
关掉灯,芙宁娜再次躺回床上,再次入睡,这次直到天亮,也没有再做噩梦。
第二天,芙宁娜神清气爽的起床,打开窗帘准备迎接阳光,却无奈的发现整个枫丹被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细雨中。
下雨了。
有些遗憾,本来还想搭乘巡航船早些去刺玫会,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合适。
正思考着,旁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仆人突然给芙宁娜递上了一杯咖啡。
?不是说不会做饭吗?
“打磨打磨咖啡豆,煮一煮泡一泡,不算做饭。”
……芙宁娜犹豫着接过了咖啡,心想这话语怎么那么耳熟。
仆人也看着窗外的雨,道:“从昨晚凌晨三点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在下雨。”
芙宁娜闻言小心翼翼的道:“那我们去刺玫会要怎么办?坐巡轨船,就算带伞,风雨也会从四面八方来的。”
仆人漫不经心道:“那就不坐。”
“说的轻巧,路途那么远呢!”
“坐我的船。”
啊?芙宁娜瞬间转过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你有自己的船?”
仆人不以为意回答:“只是足够能遮挡风雨罢了,比起枫丹的巡轨船来说,自然没有可比性。”
……芙宁娜沉默了一会,拍板道:“好吧!不用担心,我不会白占你的便宜的,路费,我来报销!毕竟我是你的雇主嘛!”
仆人不语,只是嘴上挂起跟平时一样的官方笑容。
见她这副面具,芙宁娜无奈的摇摇头。
……
吃过正式的早饭后,收拾了一下行李,二人开始出发。
只不过当芙宁娜撑着伞站在港口的时候,才明白仆人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呃…看着那艘比她家还大的船,芙宁娜陷入沉思。
仆人则站在她身后,目光晦涩难言。
“这是你的船?”
“嗯…是有些简陋了,芙宁娜小姐将就一下吧。”
芙宁娜深呼一口气:“不敢,不敢。”
她现在真的很怀疑仆人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说愚人众执行官们都对金钱没有概念啊?
看来在女皇手下做事,报酬非常丰厚嘛!
“该上船了。”
船上的人吆喝了一声,这才让芙宁娜回过神来,仆人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待芙宁娜先行。
“哦…哦,好。”
等到芙宁娜上船之后,仆人才紧随其后,她看了眼身后的几个尾巴,他们是执律庭的人,奉那维莱特之命守护芙宁娜,监视仆人的一举一动。
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