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皓也不着急着办单雪行。而是想要等到当成明日的饭后甜点。
单雪行此时也开始着手,让陈七匿名将王若客那里换下来的账本往小皇帝那里送。
……
隔日早朝,谢君皓心里别提多高兴多兴奋了,只是还要端着皇帝的架子不好表现出来。
单雪行此时偷偷看向谢君皓,隔着十二根旒就看见了他那上扬的嘴角,带着笑意的眉眼。她吐槽,瞧瞧,这嘴角都可以挂葫芦了,还强装威严!
山呼万岁之后,底下的臣子神态各异。有的是大难临头的忧愁,有的是高兴,有的又是吃瓜看热闹。
谢君皓的眼神一一扫过这些人的嘴脸,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昨日宣武门事变,多亏了众卿相助,朕才得以幸免于难。如今也是时候算算账了。”谢君皓的声音传来,在奉天殿回荡。但是虽然说的是感谢的话,却没有让臣子起来的意思。
看得出来,他其实就是想要威慑群臣,让他们睁眼看看,现在这朝廷上说话的,是他谢君皓。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就着跪着的姿势,齐齐道。
然后,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单雪行身上,那一些眼神里有意味不明的,有讥讽嘲笑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单雪行这时嗯看向旁边,然后嘀嘀咕咕道:“都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是‘同’道中人?”
保国公冷笑,然后蔑视单雪行道:“摄政王这位子只怕是来者可追了,还有心情搞你的同道!”
她都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嘴欠。保国公觉得他活了这七八十年,倒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奇葩。
“谁来者可追还说不一定呢!”单雪行这时候说道。她如何听不懂保国公就是在阴阳她也要像王若客这般丢了官,脑袋搬家。
保国公闻言,脸色一僵。他此时心道也是,单雪行最多就是一个惹人烦的狗腿子,但是他可是保国公党的头头。王若客落马,下一个也可能是他!顿时,他眼神沉了沉。当初是为了谢家王朝考虑,如今却是身不由己。
他知道自己也要赶紧做好打算了。
不远处的赵书平不时看向单雪行,一脸担忧。
如今的朝廷局势,即便他反应慢,也知道单雪行如今只怕是王若客之后的首当其冲。昨儿个还有官员和他说,最好还是和摄政王保持距离。但是赵书平心里想的是,他已经把单雪行当成朋友了,怎么可能还会置之不顾?
“将王若客带上来吧!”此时谢君皓说道。
此时王若客颈戴枷锁,被人押了上来。
他此时头发胡子拉碴,面色灰败,没有了往日里的儒雅和风度。
谢君皓此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王若客,将他的狼狈收入眼底。
他等了这么久,才等到王若客到了如今田地,属实是不容易。这期间,他和老师甚至好几次差点被王若客派来的杀手杀了。好在如今形势明朗起来了。
众臣看见这样的王若客,无不唏嘘异常。即便是保国公也是心中一震。在此之前,王若客是何等地风光,多少人上赶着讨好。如今一夜之间,从一人之下的一品丞相,沦为阶下囚。
“王若客,你勾结逆党,企图弑君篡位,你可知罪?”谢君皓此时一拍桌子,大声道。
王若客这时候抬头看向谢君皓,他的眼神都是野心不得成的极度渴望,顺着皇位寸寸而行,然后是看向谢君皓身上的五爪龙袍,再往上,看向谢君皓的眼睛,眼神无比露骨。
在他看来,谢君皓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就因为出身好,就可以占着王位。他王若客从一介白衣做到丞相,才是真正的有才有能,所以这位子合该是他王若客的位子!只是苍天不公!
如今却稀里糊涂就落败了,他心中抑郁不解,此时他深深看着谢君皓,似乎想要从中看出这一切迷雾之后的缘由。
奉天殿里的众臣子跪着,没有等到王若客的回答,纷纷抬头看向中间的王若客。
“王若客,你可知罪?”谢君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怒意。这王若客,入了牢狱,怎么地,耳朵也跟着聋了?
王若客这时候忽然就笑了,他好像一下子就回到当丞相的日子。好像又是那个让谢君皓头疼无奈的王若客。
他噙着一抹笑,施施然说:“臣,不知何罪之有?”
这语气,十分地缓慢又悠哉,让人不由怀疑眼下不是王若客被审问,而是小皇帝被丞相频频逼往死胡同的无数个过去的某一天。
谢君皓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不比这活了四十多年的王若客。他的眼里,顿时就盛满了怒火。
“好好好,既然你死不认罪。”谢君皓阴恻恻地道。
“臣不愿陛下听信谗言,不忍陛下为奸人所用,才做了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此应当流芳百世,何罪之有?”王若客听到铁证的时候,不仅满不在意,还说道。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