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
但此刻他完全被震撼到了。
什么血蝙蝠、什么莉迪亚、马丁萨雷斯……
这些家伙跟这位档案室里的万老比起来，简直是萤火与皓月比肩。
李志能看到，那些罪恶之气已经形成如同伞状巨树一般，根本不是零散，完全像是凝聚到一起，要不是三尺罪恶之气之间有一些缝隙，像是一根根竹节中间有空心连接一起，李志都怀疑那就是一颗树了。
如果杀人才能有红色罪恶之气，这得杀死多少
一万十万还是一百万还是……
这…这怎么可能，什么人能一个人杀百万，别说百万了，就算一万头猪放在那让你杀也不可能杀光啊。
何况如今这年代，就算用热武器想杀百万人也是惊天动地，足以载入史册，震惊千年的大事了。
可根据以往经验来看，那些罪恶之气做不得假……
还有，那些罪恶之气之中夹杂的其他颜色是怎么回事，还有树状伞盖上边那紫红色氤氲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李志受到的冲击，比之身体剧变、突然看到罪恶之气还能由虚化实更加震撼。
正因为他这些日子以来，逐渐接受了罪恶之气可由虚化实，还能化为精纯灵性能量供给自身，接连晋升通灵，突破到觉醒层次，更是与超凡打过交道，他才越发的明白这一幕有多震撼。
“噗嗤……”
三号保密窗口是一个女孩，年纪也不大，因为李志肚子叫声太大，加上万老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是笑出声来之后，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李志这也才回过神来。
“呵，不好意思，刚刚修炼结束就过来了。”没用那女孩不好意思，李志已经先开口了，有些事情自己越是不那么在意，越没那么尴尬。
这三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显然人宗规矩还是很严格的，他们职业素养都很好，也都含笑点头。
李志此刻目光却忍不住看向档案室内，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万老小燕
刚刚那个看起来勉强也就一米六，很是瘦弱的小老头，跟万队长是什么关系，爷爷
之前倒是没听万队长说过，这位绝对是大佬，难道是那种藏书阁扫地僧般的大佬，这位难道就是人宗隐藏在档案室的大佬。
杀一人是为罪，杀万人是为雄，杀百万为雄中雄。
这一刻，李志忍不住想起以前在网上看过的一段话，觉得特别适合。
这位就是隐藏的雄中雄的大佬吧。
那庞大不可思议，数量用眼神都难以计算的罪恶之气消失后，李志肚子也消停了，精神海核心也不暴动了，只是他的心思却难以稳住了。
本来他还想再看看，结果最后是一级保密窗口那位小哥将他要取的文件跟档案递给他的。
离开档案楼，李志还忍不住回头望了几眼，按理说，那么惊人的罪恶之气自己不该只是近距离感受到，他觉得普通房子根本遮掩不住，尤其那高度。
回想起来，也许那档案室也非同一般。
迅速赶回灵能者管理局，李志直接去了万雨燕的办公室。
此刻已经下班，但万队不出意外的还在局里。
“回来了，档案跟文件拿过来我签收一下你就可以先回去休息了，今天没给你排班，明天就不行了。这几天涉及到灵能者的案子越来越多，咱们局里现在还有些乱，得忙一段时间了。”
一级保密跟二级保密对外边控制得非常严格，在内部还好，只是不大面积公开就行。
“万队，在人宗分部档案馆那边遇到万老了，他询问您怎么没过去，那位跟你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你这不在人宗早有人脉么，怎么之前加入人宗还那么困难”李志将文件跟档案交给万雨燕，闲聊般的直接问出心中所想。
万雨燕抬头笑道：“你看到我爷爷了，他只是在档案馆负责档案管理，就跟咱稽查这边的看门大爷类似，咋安排我。何况我爷爷老古板，认为他做的是机密工作，平时根本不让我问，也不跟我多说，我以前知道人宗那点事还是通过其他途径呢。”
“老爷子还好吧，当时我刚刚修炼结束忘记吃饭了，结果肚子一直叫，老爷子还打趣说我刚练了蛤蟆功呢。”李志觉得万雨燕不像说假话，但他现在绝对不相信万雨燕爷爷是看门大爷一样的角色。
就算真的是，那也只是给外人的感觉，就像是藏经阁的扫地僧一般。
“爷爷平时很风趣的，但人宗的事情他从来不提，老一辈的风格了。干了一辈子这种工作，虽然不是一线，规矩比谁都严，而且还总不让我从别人那打听人宗事情，更加不支持我加入人宗，还好我来了江海。”提起爷爷，万雨燕也很骄傲。
毕竟他父母去世的早，从小就是爷爷带大的。
但她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