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你醒啦!”
“啊~~好痛。”洪启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一个包,至于是什么形状的,说不好。
“什么情况,四叔爷,我怎么昏了,还有,我的脑袋,啊~~”
“少爷,你没事就好,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大掌柜递给了洪启一个东西,洪启低头一看,正是那面青铜古镜。
“这。”洪启看了看手中的镜子,又咽了咽口水,再看看镜子,通过镜面,看到镜中的自己那是相当的滑稽。怪不得,洪启暗恨道,“怪不得刚才两个老家伙的眼里是那种表情,居然还有欣慰!”
“少爷,小的真是佩服您,您这脑袋是当真的硬啊。”洪三儿在一旁谄媚的说道。
洪启真想给他来个耳刮子,转过头看到的却是洪三儿那真诚的眼神。大掌柜看出洪启的疑惑,“少爷,这回洪三儿这孩子说的不假,您到外面看看就知道了。”随即一行人来到院内,洪启发现通往仓库的方向一片狼藉,而仓库本身已不复存在。
“这鬼东西砸到少爷的头后,又弹起撞到地上,就这样了。”不知是哪个牙尖嘴快的补了这么一句。洪启顿时感到后脑一凉,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后脑,“嘶~~”又疼的龇牙咧嘴。
大掌柜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洪启,话还未出口,就听得外面几声惨叫,之后变成一阵刀枪碰撞的声音,喝骂声,呼喊声,墙屋倒塌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二掌柜脸色一变,脚尖点地,身体腾空而起,直飞到天井当院那株槐树上,目光所触之地尽是火光。“大哥,我们奔西面走!”
大掌柜在前,账房先生、洪三儿紧挨着洪启,之后是一众伙计,二掌柜断后,直奔西方而去。然而没走出沛儿街,迎面冲过来三条黑影,三人皆头戴黑帽,身穿黑衣,面带鬼脸。
“交出宝镜。”三人身上的杀气扑面而来,大掌柜和账房先生眯了眯眼睛,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也不知这些个伙计最后能活下几人,就在剑拔弩张之时,一道身影挡在大掌柜身前,月亮照在男子冷峻的脸上,一股萧杀之气围绕在他身边。
“少爷不可!”洪启并不多言,一步一步的走向鬼面三人,步伐不大不小,速度不快不慢,多一分浪费力气,少一分又破坏协调,在三人眼里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规则,完美的规则。面对这种压力,三人不仅内运功法,手中的短刀泛起淡淡白光。就在洪启走到距三人两步之遥的时候,短刀上的白光已极尽升华形成白雾。
“给。”
“呃。”
“呃。”
除洪启外,在场众人瞬间目光呆滞,只见洪启从怀里掏出青铜古镜,满脸真诚的递了过去。“噗——”三人中最左侧之人,一时间难以适应这突然消失的压力,内力犹如脱了缰的野狗四处乱串,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静止的画面,不得不说也化解了这尴尬的场面,为首的鬼面人低吼一声:“小子,你敢耍我!”手中短刀瞬间迸发出惨白的雾气,功法运转到极致,好快,噗的一声,斗大一颗头颅应声而落,一腔热血冲天而起。突然间鬼面人首领的视觉产生了变差,“怎么看什么都是斜的,什么!”戛然而止。
一剑过后,鬼面人首领的躯体摔倒在地,第二剑到了,吐血男的身体没有躲得开,这一剑斩掉了他的一条手臂。与此同时,大掌柜和账房先生冲了过来,反而是刚刚生猛无比的那个家伙一边施施然的擦拭着手中的细剑,一边观望战场的局势。
没想到大掌柜和账房先生还挺有本事的,二人身影如狸猫一般闪转腾挪,尤其是大掌柜,双臂齐摇,两只肥大的衣袖无风自鼓,挂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半柱香的时间战场已接近尾声。
二人走回洪启身旁,账房先生道:“少爷真是好本事,好计谋。”洪启打断道:“正行先生,我真的是打算给他们,这玩意就是个灾星。”大掌柜有点看不懂这个少爷了,若不是老爷的那封亲笔信,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把曾经那个木讷的孩童和眼前这个神奇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我们走吧,四叔爷,别多想了。”洪启似乎看透了大掌柜,“我依旧是我!”望着洪启的背影,大掌柜甩走了心中的疑惑,快步跟了上去。虽然解决了鬼面三人组,但周围的吵杂声清楚的告诉众人,危机并没有解除。一路无话,随行而遇的杂鱼皆毙于大掌柜和账房先生的掌下,二人下手如此果决。
“快,前面就是涂家酒楼了,出了泽城,大家就分开跑,到重元城悦来客栈汇合。”
“是!”
“是什么是,浪费那个钱,不如都给大爷我留下!”只见涂家酒楼上人影晃动。中伏了!大掌柜并不答话,欺身而上,直奔涂家酒楼而去。嗖,嗖,嗖。一簇箭雨凌空而来,大掌柜极速后退,躲闪不及,有一支正中右臂。
“狼牙箭!你,你们是天军!”大掌柜面露恐惧,在祁连国,弓箭这东西就是个禁忌,除了正规的天军,任何人都不可以私藏,哪怕你多么位高权重,一经发现,以叛国罪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