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跪倒在由美子面前:“由美子,我错了。你说你死都不会嫁给我,我当然不能逼你什么,我也不愿意再看着你痛苦。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我对你不算差,你对我就算没有感情,至少也像你说的,拿我当哥哥,我犯了错,你不能连弥补和悔改的机会都没有吧?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哪怕你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知道我不该抱有这样的奢望,但是如果因为我的这一次错误就这样赶尽杀绝,由美子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至少让我留在新义社,我不会再去做任何对不起你或者伤害你的事情,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了。”
由美子厌恶地转过头,不愿意看他一眼。麻丰野仁又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转头看着井田马鹿:“社长,求求你,千万不要这样做!临义县谁不知道我是新义社的人?我要是离开新义社,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去,就只有死路一条。那我还不如现在死在这里。”
其他所有人也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社长,不能赶走麻丰哥!”
麻丰野仁在新义社是绝对的二把手,井田马鹿往下就是他,甚至于他的心
腹可能比井田马鹿还要多,这也是为什么他敢打由美子的主意,但是他没有想到由美子直接要赶走他。
“社长,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是我还没有成年就进入了新义社,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了,离开新义社,我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去,社长,求你看在我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吧。”
其他几个新义社的头目也都在劝着井田马鹿:“社长,按照规矩来吧,真的没有必要赶麻丰走。”
g国的很多帮派都有自己的规矩,相当于是他们自己帮派的法律,也就是家法,如果有人违反了,那就必须严厉地惩罚。
井田马鹿也是满心的烦恼,最终他烦躁地挥挥手:“由美子,你先回去休息一下。麻丰野仁,你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至于怎么样处理,我会跟大家一起进行商量。这期间你就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了。”
这等于是暂时把麻丰野仁的所有权力都给收回,然而麻丰野仁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反而是不停地磕着头,额头上都开始流出血来:“谢谢社长!求社长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任何的错误
。”
因为他知道,他最大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只要他不被赶出新义社就行。谁也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已经是无比的阴冷。
由美子却是满肚子的火气,这样的结果她并不满意,直接地质问着井田马鹿:“爸,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需要商量的,直接把他赶走不就行了?商量来商量去,不还是一样,还是说难道你还打算把他留下来?这样的人也配继续留在新义社?难道就因为他发了誓就可以相信他?空口说出来的话随时都能反悔,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由美子心里头觉得十分的委屈,她大声地说着:“爸,为什么不直接把他赶走?难道说我被他这样欺负,这事情就这么算了?这不公平!为什么不能直接把他赶走?”
还没等井田马鹿开口,旁边的一个人就开始说话了,这个人叫狗生十八,也是个新义社里的头目,跟着井田马鹿一起开创新义社的就有他,他看了眼由美子,说道:“大小姐,我们新义社有新义社的规矩,新义社里头所有人犯了错,都要按照规矩来。哪怕是井田社长都不能例外。但是我们的规矩里头,麻丰野仁做下的事情并
不足以让他被赶出新义社。大小姐,你是社长的女儿,但是你不是我们新义社的人,这些事情不能你说了算。当然,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委屈,也一定会尽可能地给你讨回一个公道,但是至于具体要怎么样处理,那还得大家商量着来。”
由美子火冒三丈,她脾气一上来直接说道:“好,狗生叔叔,既然你说了我不是新义社的人,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按照新义社的规矩来?好啊,那我直接报警,告他想强我,还有伤人行凶。哪怕是未遂,也够他坐牢的。”
她冷冷地说道:“看大家的态度,指望公平去处理大概是不可能了,反正我不是新义社的人,不必守新义社的规矩,那我就自己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由美子也是铁了心,一定要把麻丰野仁给赶出新义社。麻丰野仁把叶凌天给害成这样,现在生死未卜,不知道会不会有恶化,她必须给叶凌天报这个仇,因为叶凌天是为了救她。
她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连井田马鹿都皱起眉头想要说她。结果狗生十八先笑了起来:“行了,大小姐,别闹了,麻丰他只不过是喝醉了酒冒犯了你,又不是什么
死罪,你在这也骂了他半天了,他一个大男人,手底下也这么多兄弟的,面子也丢光了,差不多得了。他从前待你怎么样大家也都看见的,没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大家商量着来,也是想尽快地给你一个公平的解决方案。”
“再说了,你报警有什么用?我们每个月光请那帮警察吃饭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