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子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下说道:“你说得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但是现在我担心的是我爸那边,他肯定很快就会知道消息,而且,他一定会迁怒于你。”她说着,愧疚地看着叶凌天,“我爸那人就这样的脾气,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多想。”
叶凌天摇摇头:“事情的确是因我而起,他生气也是正常。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问题,我在想要找一下牛头,把这件事情彻底处理掉。”
由美子顿时就急了:“你干什么?你主动去找他,不是等于送死吗?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他现在一定也是防备着你,他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背后那些实力的对手。还是说你真的打算……打算把他干掉?”
由美子是又想到了叶凌天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因为她知道叶凌天有这个能力,而且最主要的是,目前除了这个手段以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把这些事情彻底解决的方法。所以她非常的担心,生怕叶凌天真的会动手把牛头给杀了。
“你千万不能冲动更不能犯傻,就算你真的能做到能逃得掉,可是难道说你愿意一辈子背着个杀人犯的罪名
吗?”由美子连珠炮一样地说着:“为了牛头那种人,搭进去自己的一生,你觉得值吗?大不了公司不要了,我不做这些生意,我也不可能说让你去做这种事。”
叶凌天看着由美子,心情有些复杂,他非常的明白由美子对他的感情,但是他也没有想到由美子可以为他付出这么多,更主要的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和付出。
由美子看他不说话,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着急地刚要开口,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随即接了起来。
电话是井田马鹿打过来的,这也在意料之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井田马鹿不可能到现在没有听到风声,由美子无奈地接了起来,刚叫了一声爸,电话里就传来了井田马鹿的咆哮声:“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整个公司要被他给搞垮了,而且,现在连新义社也被牵扯进来了,你告诉我这要怎么解决?”
从井田马鹿的电话里才知道,原来新义社也遇上了麻烦,他们名下保护的许多家商铺忽然间都拒交保护费,并且态度非常的坚决,完全是有恃无恐的样子,省城以后要脱离新义社,不再接受他们的保护。新义社的小弟们去收取的时候,
遇到的都是这样的情况,有的小弟就按照以前那样的手段来,威胁恐吓,没想到对方直接报警。本来这也没什么好怕的,这种事情警察也都是司空见惯,帮派的事情警察绝对不会主动参与,以往也是如果有警察接到类似的报案根本都不管,最多是开着警车到现场溜一圈说几句话打个圆场,无非就是收个茶水费活个稀泥,根本不可能认真去处理,所以这一次新义社的小弟们照样是有恃无恐。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来的全部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下车以后二话不说直接问都不问,直接把人抓走,进去之后更是一番严刑拷打,直接逼着他们承认自己是敲诈勒索。
一天之内,一连闹出好几起同样的事件,底下的人眼看再也捂不住了,于是只能是赶紧告诉井田马鹿,井田马鹿也是大为震惊,连忙去找人打点,谁知道一向对他恭恭敬敬的那些人,忽然之间都翻脸不认人,一个两个都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
井田马鹿意识到大事不妙,再加上他本身也一直提心吊胆地,担心着牛头的报复,所以特地找人打听了一下,果然,一切都是牛头在背后做出的安排,
是他让人去告诉那些商铺,谁都不许再向新义社缴纳保护费,而且故意闹事,再告诉警察那边,把新义社的人都抓起来。
井田马鹿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急得团团转。他一个混帮派的,最要紧的就是手底下的人,还有这些商铺。牛头这样子做无疑是要断了他的活路。于是他赶紧托人去找牛头求情,然而牛头根本不见他,也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只是让人告诉他:要么就是带着由美子的那个保镖,而且是砍断手脚或者挑断手筋脚筋之后的,送到他面前跪下求饶,否则的话他不保证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反正他是铁了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他的这个所谓的目的,当然就是叶凌天。对付叶凌天不成,他就打算要用这种手段,逼迫着井田马鹿和由美子把叶凌天交出去。
“八嘎!这个混蛋!”井田马鹿气得要死,破口大骂着,“也不看看要是没有我们没有新义社,他们父子一年要损失多少!我们一年到头赚的钱,多少都是进了他们的腰包,到头来居然敢这样反咬一口,真是狼心狗肺!”
骂完以后他又想到惹出这些麻烦、使得牛头对他撕破脸的根源,于是又气不打一处来
:“公司那边现在也是一样是不是?我已经都听说了,我问你,山田忠野不是口口声声说不会连累你和新义社,不管什么样的后果他来承担吗?你现在给我问问他,他打算要怎么样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