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那榆木脑袋,终于是灵光了一回!
对!
仵作!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秦风突然瞪着大眼,表情惊骇又兴奋“有没有可能,凶手是个仵作?”
屋内几人皆是一怔!
一时间,屋内静得可怕,针落有声!
短短半个多月,洛城县有一百多人被挖心而死,皆没有调查到一点线索,这么多案发现场,难道就当真一点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迹吗?
难道世上真的有这么完美的作案手法吗?
现在排除了邪祟,山妖作案。
那查不到线索,便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有人在事后帮忙清理了作案现场的痕迹,或掩盖隐瞒了线索。
二是,此人是个作案高手,并对官府调查的手法极为熟悉,有着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普通大夫或许能有这种精妙的操刀手法,但------
普通大夫,是绝对不会懂得,把作案现场的痕迹隐藏抹除得那般滴水不漏!
而仵作便不同了,他们经历过大大小小案件,跟着官府办案,完全能够知道怎么处理现场,才能消除掩盖痕迹。
的确很有嫌疑!
几人脑中思绪翻飞,庄锦和凌亦寒二人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凝重的脸色中,陡然多了抹戾气!
“如果真是仵作,那------”粉衣眼神复杂,神情说不出的难以置信又骇然,只是这后面的话,粉衣没有继续说。
众人也没有接声,目前一切都只是猜测,只有握住实质的证据,谜题才能揭晓。
庄锦默然起身,推开房间内的窗户,一缕晨光顺着打开的窗缝隙透了进来。
半晌,只听她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猜错,咱们附近的更夫应该也遇难了!”
一更之后,再无更声响起!
更夫,凶多吉少!
若更夫也是被挖心而死!
那么------
“作案之人并非一人!”凶手又不会分身术,岂能在如此接近的时间内连挖两人心脏,而且还是如此耗时的手法!
天色大亮后。
仵作验完尸后,收殓了老掌柜的尸体,带回义庄。
漠北国律法有规定,设计凶杀案的尸体,在没查出凶手之前,不能停留家里,必须由官府带回义庄存放,以便仵作二次验尸。
七日之后,方可被家人领回。
当然,之前庄锦所在的边关那几个县例外。最接近边关的几个县,几乎可以说就是个三不管地带,很多章程都不按照规定来。
同时也是因为这个,才让庄锦捡了便宜,靠关系以一个女子之身,当上知县。
衙役开始各个房间的来敲门,对客栈内的人例行询问。
庄锦等人也趁着这个机会,从衙役的嘴里套出了更夫死亡的消息。
同样是被挖心!!!
几人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衙役来问完话后,庄锦突然对凌亦寒说道“我们得出去!”
说这话的时候,庄锦的眼神亮得灼人。
既然有了方向,她有办法揪出真凶,只是姜知县走时还留了一队人把手客栈,按流程,他们这些人要留在客栈一些时日不得外出,配合官府调查。
凌亦寒挑眉“明的?暗的?”
明的,他们只能亮出身份!
暗的,外面那些三脚猫功夫的衙役根本拦不住他们这些人,想出去轻而易举!
庄锦沉吟,其实她一人随时可以利用瞬移或者隐身术出去,只是现在他们这些人在一起,客栈又这么点大,衙役们还会随时查房,突然消失太容易让人察觉,实在不妥。
那么------
“明的吧!”
“好!”凌亦寒颔首。
话落,凌亦寒招了侍卫上前,交给侍卫一个物件,庄锦没仔细看,但也猜得出,应该是证明身份之类的物件,侍卫拿了物件便噔噔地跑下了楼。
一盏茶后,洛城县知县姜磊风风火火地赶来,身后还跟着一众人,乌泱泱的一片。
庄锦都怀疑这姜知县估摸着是把县衙人手都搬空了。
客栈大堂内。
知县姜磊一撩衣摆跪了下来,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太子殿下恕罪,恕臣眼拙,未能认出殿下,怠慢了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身后乌泱泱一群人,也齐刷刷跪下。
凌亦寒覆手而立,神情冷然矜贵,周身的气质也同往常不同,说不出的尊贵清华,当真是龙章凤姿。
在庄锦面前,凌亦寒很少有这般人模狗样的时候,惹得庄锦不由得多瞧了两眼。
然,下一秒就见凌亦寒那小子对着她挤眉弄眼,用唇语问着庄锦“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