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傅今钊吗?”春生有些惨白的嘴唇一开一合。
迎宾小姐姐害怕地看着傅总,天哪,她竟然让一个身份未知的人靠近了傅总,她会不会被辞退啊!
好在,傅今钊没有特别的反应,而且没有排斥男孩的靠近。
“是。”沉稳的声音响起。
本以为他不会理会自己,春生有了些信心。看来这个人,不算太难相处。
“我姐姐是郁笙烟,她在哪。”
“哦。”傅今钊眯起冰冷的眼眸,那个小偷啊,“郁笙烟,我不知道。”
郁春生看着他不在乎的模样,生气地握紧拳头,姐姐都是因为他才不得不委身于他,要是他能争气一些就好了!
“我”,郁春生艰难开口,“能把我姐姐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联系不上她了。”他眼眸低垂,语气恳切。
傅今钊玩味的眼中投射一分惊讶,笙烟这么狠?连她疼爱的弟弟都不要了?就为了五百万?
还是说,笙烟出事了!
傅今钊浑身紧绷,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觉得心底冰冷。
他拿出手机,拨打笙烟的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郁笙烟去哪了!
叶庆华不会因为五百万就将她灭口,但也不一定。就像他以为叶庆华动手一次就会收手一样,会判断错误呢!
傅今钊利落地转身,对身后的林秘书焦急地说,“找郁笙烟,所有人都去找郁笙烟!”
林秘书点头,带着身后的人去找笙烟。
一群穿着傅士集团定制西装的人风风火火地走出傅士大楼,十分壮观。
听见傅今钊的话,春生怎能不明白。姐姐不见了,不止是他找不到姐姐,甚至是傅今钊也找不到她。他捂着痛感愈加浓烈的胸口,猛吸一口气缓缓蹲在地上,“你也找不到姐姐,我要去哪找到姐姐呢。”
姐姐郁笙烟,他小时候身体就弱,除了上学,爸妈基本不让他出门。爸妈出门上班,家里只有和他一样放学的姐姐。姐姐很活泼,却不喜欢出去玩,总是拿着她房间里一床的娃娃摆满客厅,又打乱,她很享受有序变为无序的过程。
爸妈不喜欢姐姐把家里弄得很乱,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姐姐是他唯一的玩伴,姐姐眼中噙泪时,他的胸口涨涨的。所以,他总是跟在姐姐的身后收拾东西,他也慢慢享受东西从无序变有序的过程。
后来,他病重了。爸妈在外面工作的时间更忙了。姐姐也不去练长笛,他知道,都是因为他。他很想张开嘴,说,不要管他了。可他好痛,说不出话。
后来,他再也没有听见过爸妈的声音。姐姐时不时地坐在床边,拿着安徒生童话,一篇一篇地讲给他听。他很想说,他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讲豌豆公主的故事了。
姐姐的声音渐渐减少,很久很久,才能听见她的声音。有一天,他听见她说,“我找到了一个很好,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的男人包养我,我再也不用去刷盘子了。你快点醒来,醒来我们就带着钱走。”
他想起姐姐说过的话,忍着痛,低声问,“今天是几号。”
傅今钊仍旧坚持地拨打电话,一次次的“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在甜美机械音的间隙,他听见下方传来的稚嫩声音,脆弱易碎。他将手机拉远,确认还能听见电话的声音,又不至于被完全影响,他抿着嘴回答,“月号。”
面色愈加惨白的男孩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他的身形消瘦,可双拳紧握,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今天,她要带我走。她被坏人利用了!”
“但她,没来。”
傅今钊问他,“在哪里走?”
“城郊机场。”
坚强地说完,他就像纸扎的皮球,泄气一般,慢慢软倒在地。在傅今钊的示意下,迎宾小姐姐温柔地扶起他。但他的脸色惨白的吓人,手掌冰冷,实在是没有力气。
“你有心脏病。”傅今钊皱着眉,找来另一位助理,将他送到市中心的VIP病房。
“在笙烟回来前,他不能有事!”傅今钊对着急速赶来的急救车,冷冷地甩下这句话。
又回到了这里,春生看到惨白的天花板,就知道,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好想回家。
笙烟坐上的,直奔市中心电视台。
傅今钊坐上去城郊机场的车,两人的车擦肩而过。笙烟向窗外不停地辨别每一个行人的长相。傅今钊闭上眼睛,心底一片冷然。
市中心电视台。
“你好,你好,请问哪里能登寻人启事!”笙烟面色焦急地和电视台的前台小姐姐说。
前台小姐姐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温柔地说,“您好,如果有人失踪了,请您先去警局报案。警局出示相关证明,您再来这里。”
笙烟急切的语气卡壳,去警局吗?也许,傅今钊已经报案,现在去警局不是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