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步后退,尝试远离伪军。
伪军持枪,步步紧逼。
笙燕在傅澹玺脖后耳语,“我知道你有秘密,记住我是共党,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你就要去揭发我!”
笙燕拉着轮椅走到池塘边,慢慢松开手。拉住他的手往上。
瓷片抵在她的喉咙处。
笙燕悲痛地说,“你要杀我吗?澹玺,我那么爱你,你要杀我吗?”
傅澹玺就要收回手,却被笙燕拉住手往前。笙燕往后倒,跌进池塘里。
伪军赶紧把傅澹玺推开,保护在众人身后。几个人下去把呛水的笙燕拉上来,“快撬开她的嘴,她要自尽!”
笙燕拔下簪子对着身前的伪军戳刺,伪军没有把她的动作放在心上,一人正好被她刺中胸口。其他人见一个伪军倒了下去,这才一拥而上,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和肩膀,她毫无还手之力。
见她还在挣扎,一个伪军趁乱踹中她的腹部,她痛的屏住呼吸。额头的冷汗成串冒出,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
她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依旧对傅澹玺无声地说,“不要救我!”
伪军费了一番力气把笙燕反手压在地上,对傅澹玺致歉后,押着她走了。
傅澹玺一句话都不能说,他的手指紧紧抓住扶手,指节惨白。
笙燕被关在审讯室,鬼子把各种刑具给她介绍了一遍。她眉头都没有皱,闭上眼睛不曾理会。
傅澹玺被请去司令府,田中文干的副官不断用言语刺激他。
“傅先生,你的夫人是共党,你全然不知吗?”
傅澹玺冷冷地瞥他一眼,转而看向田中文干,“我刚刚得知她是共党,正要告发。伪军冲进我的家里拿人,毫无章法!”
田中文干低头一笑,“傅先生想要什么章法?对于共党不需要章法!”
副官煽风点火,“您的夫人是共党,您到底是什么身份?”
傅澹玺冷笑一声,“笑话,各位身边的潜伏者不比我少,难道副官你也是共党?田中司令也是共党?”
副官憋红脸,怒斥一声,“巧言令色!”
田中文干知道没有充分的证据他们不能动傅澹玺,何况傅澹玺在后方的作用巨大,他们的任务不是扳倒傅澹玺,而是掌控傅澹玺。
除掉他的妻子是一个开始。
田中文干给出建议,“傅先生,你的身边人不能是共党和国党,我们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苏小姐已经表明了对天皇的忠诚,为了你的安全,还请你娶一位像苏小姐这样的人。我的妹妹要来华国旅游,不日介绍你们认识。”
傅澹玺手指抚摸杯身,久久没有说话。
~
七天。
平和宁静的七天。
惨无人道的七天。
七天内发生许多事情,事件图册在期刊上登载,许多华国人终于知道了鬼子在华国做过的恶事!他们纷纷响应,拿着横幅,绑着彩带,从学校出发,走到工厂,走在路上。
他们摇着横幅,聚集在政府门前,齐心协力地喊着,“赶走鬼子,复我华国!”
政府的武装派兵镇压,可是人民是杀不死的。枪毙了人,人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国际主义者纷纷响应,痛斥鬼子的非人道行为...
人民不知道,两本密码本已经送到前线电台...
万宁城,牢房。
笙燕脸上疼的厉害,眼睛睁不开。手臂被绑在架子上,双脚被铁钉刺穿,一桶冷水泼在她的身上,她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
副官拿着火红的烙铁在她的眼前停顿,“说,傅澹玺是不是共党!其他的共党在哪里!”
笙燕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有副官问话的几分钟,她才能平缓地呼吸。
浑身都疼,疼到极致,反而触发了身体自我保护机制。痛感大幅度降低。
一桶混着外伤药的冷水泼在她的身上,清凉的感觉再次唤醒她的体表神经。密密麻麻的痛苦钻进她的大脑,呼吸短促。
笙燕为了麻痹他们,故意说,“傅澹玺是个木头脑袋,我倒想他是共党!他就不会供出我了!我那么喜欢他,为什么!”
周围用刑的人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她说喜欢傅澹玺,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还在诉说对傅澹玺的情意。
痴情的女子。
副官掐住她的下巴,双手掰开她的嘴。
“来人,打掉她的牙!”
一天过去,审讯室依旧没有收获。
田中文干不得不亲自来审讯室看看,往日恬静美好的卿笙燕被几根铁链吊在架子上。
身上的鲜血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又像是全身都在流血,一滴滴在脚下汇聚。
可怜!
可恨!
田中文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