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靳灼霄俯身压下,虞惜曲臂挡在他胸前,眼睛已经发酸,却还是倔强地看着他说:“靳灼霄,别逼我讨厌你。”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虞惜的话像是激怒了靳灼霄,他颈侧青筋暴起,眼底满是愠色:“我都说了,我什么都可以改,不再沾花惹草,也可以慢慢追你,但你是怎么对我的?”
“一声不响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他妈都快急疯了,结果你盛装打扮陪别的男人出席宴会?”
他越说越恼,语气越发狂躁,像要把这段时间积压的情绪全发泄出来:“你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想弄死你吗?”
虞惜心脏像被人握在手里压缩,一阵上不来气,眼前渐湿,声音颤抖地解释:“我和孙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清白的,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你拉黑我这事呢!要和我断了呢!也都是误会吗!”
靳灼霄双目赤红,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明明那么强大,却又那么悲戚。
他的连环质问,让虞惜哑口无言。
虞惜不知道怎么说杨惠涓的事,既怕在靳灼霄面前袒露不堪的过往,又怕靳灼霄因为她被杨惠涓要挟。
满心的委屈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虞惜咬紧下唇,眼眶存满水光,好像下一秒就会溢出来。
两人僵持的几秒,气氛陷入死寂,连空气似乎都凝滞起来。
靳灼霄看见她眸里的泪意,深吸气压下情绪,低声说:“虞惜,我从来没求过什么,现在我求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虞惜长睫震颤,为了掩饰落泪低头,轻声哽咽道:“对不起,靳灼霄,对不起。”
靳灼霄掐住虞惜的脸,死死盯着她,几近哀求道:“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爱我。”
他近乎绝望的话像刀剑一样捅进虞惜的心脏,愧疚、心疼、还有被忙碌强行掩盖的思念,多种情绪顷刻爆发,直接碾压了理智。
虞惜不再反抗,捧起靳灼霄的脸,闭眸吻上。
靳灼霄只愣一瞬,便激烈地回吻,他把虞惜搂进怀里,凶恶的像要把她吞吃掉。
虞惜非常顺从,就像一汪水,张嘴包容靳灼霄所有的强势。
随着两人唇舌交缠,气息越发急促,虞惜因为微微缺氧,大脑有些不清。
她躺在床上,面色泛着醺红,眼睛半阖,眸色波光潋滟,清冷的面庞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劲。
靳灼霄看的喉咙发紧,心火越烧越旺,一路漫延到身体各处。
他解下胸口的玉佛放进床头的抽屉,又从里面拿出一盒套,然后粗暴地扯断了虞惜肩头的吊带。
虞惜惊然回神,喘息着问:“你怎么把我衣服扯坏了?”
“没事,我给你买新的,要多少买多少。”
靳灼霄低头亲吻着虞惜的耳垂,气息粗重,嗓音又低又哑。
带着体温的呼吸烫的虞惜身子一颤,她闭目咬紧下唇,不再多说。
伴随着利落的“嘶啦”声,单薄的丝绸礼裙像纸一样被靳灼霄撕的破碎不堪,零零碎碎掉落床边。
他顺着虞惜的脖颈,一路向下亲吻。
虞惜紧闭的羽睫翁动,神经绷的像开了弓的弦,以至于她能清晰感受到靳灼霄的呼吸,身上的雪松香,还有他的每一个动作。
这是虞惜最难熬的一个夜晚,她的情绪就像洪流,被风浪强制着翻腾激荡,直到疲惫不堪。
翌日。
虞惜迷迷糊糊睁眼,感觉喉咙像要干裂了一样,身体每一处关节更是透着疲惫酸疼。
她皱眉揉了揉眼,好半天没缓过来。
分手那次do虞惜喝醉了,所以印象不深刻,可昨晚她记的可太清楚了。
靳灼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折腾虞惜,愣是不让她轻松一点,还提些过分的要求,逼着她迎合自己。
虞惜又羞耻又煎熬,跟要死了一样,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面红耳赤。
想起靳灼霄,虞惜猛然清醒,她想坐起身,可动作一大,身上就痛,生生僵在了原地。
虞惜缓了缓,放慢动作坐起,被子落下,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件宽大的黑色T恤。
她身上很清爽,大概率洗过澡,看衣服大小应该也是靳灼霄的,那靳灼霄呢?
虞惜有些茫然地打量四周,这里不是昨晚的会所,也不是靳灼霄在月湖名邸的洋楼,而是一个虞惜完全陌生的卧室。
房子装修偏向意式轻奢,跟电视上霸总的卧室一样,很高级,但好像没什么生活气息。
虞惜皱眉,这是哪?
心里正困惑,卧室房门被人推开了。
听见动静虞惜心头一跳,抬头朝门口看去,见身穿黑色家居服的靳灼霄拿着一杯水走进来,瞬间松了一口气。
她差点以为自己被扔在什么没人的地方了,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