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侍夫?
易玖想起郁郁而终的父亲,内心满是抗拒——
若是哪日她真烦了那厮,休了另娶就是。
总好过再找些跟姓柳的一个德行的男人——腻腻歪歪的,她想想都烦的紧。
易玖鼓着小脸蛋听着祖母继续絮叨:
“你自小骑在祖母脖子上长大,朕可不信,你是那等任人欺负的主。听说,你把流霜和流莺都派了出去?”
易玖倒也没否认,拿起全志英送进来的枣泥山药糕吃得香甜异常,含糊不清地回了句:
“……来而不往,非礼也,孙女得您亲自教导,岂能失了礼数?”
“乖宝开心就好!”
女皇宠溺地拍了拍她稍显单薄的小身子,眉头微拧:
“这身子还是瘦弱了些,你阿娘就没看着你好好吃饭?”
易玖脑子里凭空出现老娘又哭又喊的画面,她生生打了个激灵,
“皇祖母以后还是别打她板子了,哭得怪难看……”
“嗯?心疼了?”
女皇戏谑地看了眼小孙女:
“放心,你母亲皮糙肉厚,偶尔打两板子,给她长长记性……”
想着自己精心呵护大的小闺女,竟像个棒槌一样——
放着端方正派的夫君不爱,偏被个狐媚子哄得四六不分。
她心里的邪火就一拱一拱地往上蹿。
阿玖父亲可是她精挑细选的太师府独子,温婉大气不说,接人待物也有礼有节……
绝佳的皇后人选!
若能得他辅佐,小女儿做个守城之君倒也是妥妥的!
谁想,还不等她料理完皇后一脉,她那蠢出世的小女儿竟纵着柳氏子气死了她的贤媳——
老太师妻郎俩没挨过丧子之痛竟也跟着先后离世。
结亲不成反成仇!
这孽女若不是皇贵君给她留下的唯一血脉,她都恨不得把她打碎了重新捏一个!
为免眼前这跟她心爱男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孩子重蹈傻闺女的覆辙,女皇免不了又是一番叮嘱。
……
荣升侯府。
云熠带着两大车的东西尽兴而归。
“豆皮,快,把我买给郡主的东西都整理出来!”
他一边熟练地挑选着花朵,一边让人将自己特意挑选的礼物分出来。
一时间,侍子们进进出出搬着礼盒,好不热闹。
何氏刚踏进儿子的院子,就见这里里外外的人,忙个不停。
不忍当众驳了儿子面子,何氏拉了儿子径直入了内室:
“熠儿怎的又偷溜出府了?你如今婚期将近,这爱玩爱闹的性子合该收一收才是,免得徒惹殿下不快……”
“父亲放心!儿子不惹事!”
云熠将自己包扎好的玫瑰花递到絮叨不停的何氏面前:
“您看,好看吗?”
何氏被杵了个猝不及防,临到嘴边的话竟不知不觉地咽了下去。
面前的花实在是好看,红的娇艳,白的娇小可爱,还间隔点缀了些青绿色的长叶。
媚中带柔,芳香馥郁。
“这是送给殿下的吗?”
何氏满脸欣慰地看向儿子:
“我儿长进了!知道夫以妻为天了,日后嫁进瑞王府切记万事以郡主为重,帮她打理好后院……”
说起后院,何氏浓眉紧蹙,隐忧渐起:
“瑞王府那柳侧君颇得瑞王宠爱,王府也是他一手打理,我儿若与之对上,不可软弱!”
“哈?”
云熠凤眼圆瞪,这是要宅斗?
哦吼——
搞事,他在行啊!
何氏见儿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暗自好笑,拉了他坐下,恨不得把自己几十年摸索出来的经验一股脑儿都倒出来:
“翁媳之间面子上过得去就成,无需讨好。
柳侧君对外一向是佛祖心肠,他若是想要维持那好名声,就做不出那等磋磨儿媳的事,否则——”
“否则,我就闹他个人仰马翻——”
“……”
何氏无语地看着满脸兴奋的傻儿子:
“瑞王的面子还是得顾忌些,人情世故方面的事,若是不能周全所有人,那便只顾全你那小家就是了。”
“那是自然!妈,哦不,娘是亲生的,那什么侧君连个继父都算不上,吊他做甚?”
他可干不来那种为了面子,憋屈自己的事来!
“呃……话虽糙了些,但我们小户人家出身,想必也没人会计较!”
何氏凑近儿子,细细叮嘱:
“郡马的位子陛下既赏了我们云家,你就得想方设法的坐稳了——
崩管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