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了!”柳侧君抱住瑞王便紧张兮兮地往她怀里缩:
“他先是泼了我满头满脸的茶水,然后又拿着茶壶戏弄祺儿——
他一定是不喜我们琳儿被封为郡王,特意来吓唬祺儿,我……我房里的严明也看到了,严明……”
柳侧君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待看到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侍子时双眼骤亮:
“严明,你来,跟王爷说,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严明双腿到现在还是软的,只好跪爬到瑞王面前,哭喊道:
“王爷,侧君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茶壶妖围着他绕圈打转啊!”
“荒唐!”
瑞王是上过战场的人,自是不信这些鬼怪之说:
“这世上若真有鬼怪,那本王岂不是被敌军的怪物给啃得渣都不剩了?”
“母亲所言极是!”
易玖拉着小妹跨进正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
“想必是柳侧君欢喜至极,饮多了酒,出了幻象吧!或者是亏心事做多了,心虚?”
躲在半空中的云熠见亲亲媳妇这小懒猫模样,是既怜爱又稀罕,痴痴地趴在床上往外看。
“我心虚?笑话,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琳儿与你一母同胞,得封郡王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瑞王就站在身侧,柳祺觉得自己又行了,斜睨了眼易玖,扶腰冷笑道:
“怕就怕某人见不得我父女俩有好日子过,这才招了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妄图让王爷厌弃了我……”
“不干不净的东西,什么东西?”
易玖心一紧,上前两步便来到柳侧君身前:
“你看到了什么?我父亲?是不是他?
我念了他十多年,想了他十多年,他却一次都没入过我的梦,今日却来找了你——”
易玖双眸微眯,一把拽住柳祺的衣襟,将人生生提了起来:
“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嗯?”
瑞王一见这情形,屁股上的伤顿时隐隐作痛,忙抱住大闺女的胳膊:
“阿,阿玖啊,他喝多了胡沁的!乖孩子,你可千万别上心哈!
你还没满周岁正君便去了,都过去十四年了,他早入轮回……”
“不,他没喝多!”
易玖杏眼微红,攥着柳祺衣襟的双手青筋暴起,“他头上的茶叶可以做证……”
她小心从柳祺头上拿下一片茶叶,低喃道:
“这是父亲泼的吗?阿爹既然游荡于王府,为何不来看女儿?
可是怨恨我没能替你报仇?”
柳侧君见动作轻柔,神情却又癫狂至极,身子止不住地轻颤:
“王爷,凤姐姐,救命呐,郡主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