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看看,他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尚且如此厚此薄彼——
明目张胆的偏袒长公子,毒打我的茋儿。
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关起门来欺负我儿!
我苦命的儿啊,早知如此,阿爹宁愿带着你上街乞讨,也好过放你独自在府里,被人合伙磋磨啊!”
荣升侯似是终于抓住了儿媳的把柄,冷笑连连:
“难怪常听你念叨,说什么“小二淘气,闹腾”,只怕是欺我孙儿口不能言,暗中磋磨他了吧!”
何氏被两人一唱一和的轮番讥讽,只觉得自己十多年的心血都喂了狗,双眼隐隐都泛了红,泪眼朦胧地看向自家妻主:
“世子也觉得我责罚得不对,慢待了二公子?”
云世子看看一脸凄苦的潘氏,再看看心伤难耐的何氏,只觉得左右为难。
云熠见她副这左右摇摆的模样又烦又累,只暗暗打定主意,带着父亲离了这家才好。
云熠懒得说,豆皮可忍不住:
“世子,您怎能因着外人一两句的挑拨便疑心世子夫,二公子可是世子夫和贵君联手带大的——
您说他哭闹不止是被世子夫暗中磋磨,难不成连贵君也暗中磋磨他吗?
那二公子可真是命大呐!
被人磋磨了十五年,还长得白白胖胖的,着实少见的很!”
豆皮的话虽然难听了些,却点醒了云世子。
她用力扒拉开潘氏,讪笑着跟何氏赔礼:
“夫君定然是为着小二好,才想着给他一个教训,不过是打二十下掌心罢了,想必也能让他记住这次的教训。
小二,听到没有?日后定要敬重你嫡父还有兄长!”
云茋满脸不服。
他们也配!
还不等他反驳,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侯爷,世子,皇太孙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