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她想,以后的每一天,她都再多照顾他一些,以此来抵消她心中的那份不可明说的亏欠。
然而,毕家对吕修杰的嫌弃,并不仅于此,而是由此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毕家的老二和老四,更加肆意地对吕修杰进行言语攻击,不想让他过一天安生日子。工作室里的那两个人也是,变本加厉地欺辱他,去嘲笑他。
宋步徐甚至扯着吕修杰的头发,问道:
“你头上的一这块,是屎吗?熏死人了,你能不能去洗洗?外面不是有水吗?你就不能去洗洗?”
在吕修杰的无声容忍下,宋步徐奸笑着舀来了一瓢凉水,浇在了他的头上。十一月的井水,已经很凉了,湿了的头发又被冷风一吹,吕修杰不住地发抖。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丧家犬,蜷缩在凳子的一角,身体缩成一团,头埋在两腿间,不敢有任何反抗。
吕修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他只知道,如果他再做些什么,有可能会被赶出这个家的。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可以遮蔽的地方,他不想失去这个地方。
那件他没有做过的事,如果现在有人硬逼着他承认,不然就要把他赶出去,那么,他也可以承认了。他实在不想就这样失去现在的生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真相对他来说,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