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logo的透明蛋糕盒子上扎着金色的绸带,里面的九宫格蛋糕看上去十分诱人。
祈宁探身过去,“这是在哪买的?怎么看不出店名?”
陆聿辰伸出右臂,往里一带将人拉进了怀里。
他下巴垫在她的颈窝处,一吻落在她脖颈,语气带笑,“夫妻店出品,陆太太专供。”
祈宁没太听懂,却在他充满男性荷尔蒙与性张力的亲吻下微微闭眼,脊背挺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总是能让她轻易有感觉。
忽而,祈宁肚子咕噜作响,陆聿辰听见停了亲吻,明知故问,“饿了?”
“嗯!”
祈宁不好意思捂着肚子。
陆聿辰闷笑,“我怎么忘了我的岁岁中午出了大力气,体力透支的厉害?”
他伸手解开绑绳,“我名下产业的会所让我改了名字,聘请了西点师,中式点心的师傅还在找,面试了两个,手艺不过关。”
祈宁去过那个会所,提供精致新派海鲜和几大菜系中名品菜。
她不可思议地问,“你把会所改成点心铺了?”
陆聿辰朗笑,他往洗漱间走,准备洗手吃饭。
他款款地说,“会所的名字改了,单名一个字“宁”,现在很多人叫它宁会所。”
宁字,平静,安宁,顺遂,是个十足好寓意的字,可祈宁这二十几年的人生却从未安宁过。
陆聿辰见她失神。
他擦手后走过来,圈住她。
“知道你喜欢吃点心和甜品,就从米其林餐厅挖了厨师过来,中式糕点师找到后,西点和中式糕点都专供你。你想吃给店里打电话,不拘什么糕点,饭菜,让他们直接送到沁心园来。”
祈宁因叶西棠的话,心情受到影响,难免抑郁波动。
下午又做了那样一个梦,让她心烦。
可陆聿辰却变着花样的哄她,她转身抱住陆聿辰的腰,“阿辰,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老婆,我对你好是应该的,再有,我中意你,不对你好,对谁好?”
陆聿辰手摩挲她的头发,细心安抚,“但今天的甜点我让人多做了一份让宋景年带给了云初。”
祈宁听此笑呵呵地,拉陆聿辰坐下吃饭。
“以后,云初就是你嫂子了。额,闺蜜变嫂子,我还有点叫不出口,要不你叫她嫂子,我叫宋景年哥?”
陆聿辰抽出纸托,将草莓白巧奶冻放在祈宁的餐盘上。
“我叫不出口,”他自顾自地轻笑,“不是我咒宋景年,他和云初在一起,任重而道远。两人心不坚,祖母也未必接受得了云初。”
祈宁抿了一口,不甜不腻,草莓的酸中和了奶油和巧克力的口感,很好吃。
她不忿,“又是门第之分?”
陆聿辰摇头,“不是,宋家祝福你我,可见他们不在乎门第,是祖母的心病,别人医治不好的。”
心病?
陆聿辰不是喜欢八卦的人,但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了事情原委。
上个世纪,宋家祖母与祖父是新时代的大学生,两人恋爱结婚后,宋景年祖母随着祖父移居深城,打拼事业,经营宋家。
可后来,宋景年的祖父与文工团的台柱子好上了,那女人是他家司机的外甥女,两人自幼相熟。
当时,宋景年的祖父将女人养在山上的别墅里,女人还给祖父生了个女儿,直到那孩子满月酒,祖母才知道此事。
她没哭没闹,只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宋家的生意上,佯装不知情,后来那女人和孩子出了车祸双双殒命,宋景年祖父伤心欲绝又闹回家里,要让那女人和孩子进宋家族谱。
祖母心灰意冷,她选择离婚带着宋景年的父亲和分得产业脱离出来,至此,宋家的家业都是祖母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他祖父老了,闹腾够了又死皮赖脸的求复合。
为了宋景年的父亲,祖母又与其复婚,只是直到他祖父病入膏肓,老太太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而他祖父也是在对妻子的悔恨与遗憾中去世的。
自此,宋家多了一条不成文的家规——从事演艺事业的女人不能进宋家门。
听完,祈宁唏嘘,“祖母有恨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因为她的遭遇就把所有人一棍子打死啊!”
陆聿辰给祈宁夹菜,“不是这个原因。是祖母深爱祖父,她无法忘怀祖父带给她的伤痛。所以,家里出现一个类似故人的女人,祖母会难过,伤心。与其如此,孝顺的儿孙辈就更愿意守着老太太的规矩。”
宋家因祖母而辉煌,自然愿意照顾祖母的情绪。
祈宁听完忧心忡忡,就听陆聿辰又安慰祈宁。
“不过宋景年天生反骨仔,他想要的,他总有办法。他是宋家独苗,大不了寻死觅活,祖母一定心软。”
祈宁被陆聿辰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