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冲进灶房的时候,徐寡妇竟然已经占了上风,正骑在赵无赖身上掐他的脖子,拽他的头发。
“贱人!你放手,不许打我爹!”
赵二狗犹如一头小牛犊似的冲过去,直接将徐寡妇撞得摔倒在地。
“哎哟!”
徐寡妇惨叫起来,这一次,她身下见红了。
赵二狗愣住了。
赵无赖翻身爬起来,扬声一个逼兜扇了过去:“小兔崽,谁让你这么撞人的,那是我的种!果然跟你那娘一个死样儿,没安好心!”
赵二狗被骂懵了,更是被打懵了。
他不明白,明明他爹跟徐寡妇打架的时候,下手比他重,他只是撞了徐寡妇一下,就遭到如此打骂……
随着徐寡妇的惨叫传出院外,在外面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去找来了周郎中。
徐寡妇被众人扶着回里屋,赵二狗却被众人指着骂:“那可是你长辈啊,就算是你后娘,你也不能这么对她啊,她还怀着你爹的种呢!”
赵二狗被众人骂的抬不起头来。
最后,周郎中给徐寡妇把脉看过之后,说了没事,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徐寡妇却还是喊着疼,再加上她下半裙确实是被鲜血染红了,周郎中不得已又开了几副安胎药。
众人在旁边看着,赵无赖只能硬着头皮付了钱,等街坊邻居一走,他气得又去灶房打了赵二狗一顿。
“小逼崽子,谁让你没事找事撞她的,白白害老子损失了三十文钱!”
赵二狗挨了一顿打,直到赵无赖气消了,他才一屁股坐在灶房里,可转眼就见地上的几个碎瓷片,尖锐的那一头上沾了血。
那是被砸碎的碗。
“她根本没有……!”赵二狗顿时气得站了起来,可赵无赖已经走了,街坊邻居也不在了,没人听他解释。
他头一次体验到了被冤枉的滋味。
……
赵无赖家发生的事传进姜晓晓耳里的时候,她正在看手里的医书,闻言只是学着她娘的口气说了声:“活该。”
在旁边用石锤砸砖块的刘大刚忙中抽空道:“确实活该,而且我听赵二狗在村里说她都是假装的,根本没有动胎气。”
姜晓晓疑惑:“村里人不是说见了红吗?”
“那是碎瓷片扎屁股里了。”一旁默默干活从不说闲话的赵有才开口道。
姜晓晓:“……”
还能这样?
她就说徐寡妇跟赵无赖打成那样了都没事,咋赵二狗一撞就出事了,原来都是她假装的。
不得不说,徐寡妇果然是个有手段的人,借着这一事,不仅抹去了自己干的那些荒唐事,还趁机教训了赵二狗一顿。
她知道,自从跟赵无赖在一起以后,赵二狗心里是不服她的,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看清楚这个家谁做主。
如果想深一些,徐寡妇生出来的孩子若是个儿子,那她可能就要死劲地打压赵二狗了……
春芽在一旁喂着兔子,默默听着他们的谈话,脸色灰暗。
姜晓晓见状,连忙转移了话题:“哎,春芽姐,今天的兔子不用喂水了。”
春芽回过神,愣了愣:“为啥?这才中午,一天不是要喂三顿吗?”
姜晓晓放下书本走过去,扫视着她脚边铡好的青草,都是些新鲜、水灵灵的青草,便解释道:“兔子不能喂太多水,会拉稀的。”
兔子的消化系统特殊,直肠很短,里面容不下太多东西,过量的水分会导致肠子的超负荷运转,长此以往,兔子的肠胃就坏了。
一般来说,如果每天给兔子喂的都是干草,那水就适当的喂一些,但春芽这几天割回来的都是新鲜充满水分的青草,兔子已经从这些食物里面提取够了足量的水分,那水就尽量少喂,一天喂一点点儿就行了。
她早上的时候已经喂过一些异能水,今天的水已经喂够了,自然就不能再喂了。
听着姜晓晓的解释,春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家里的那三只兔子我也少喂些水。”
姜晓晓弯了弯眉。
前几天她家的兔子产崽了,十二只兔子里有大半都是母兔子,一只兔子就能产5到8只左右,一下子多了几十只兔崽子,她家的兔窝都快住不下了!
原本只是答应送给春芽一只兔子就行,但后面想想,一只母兔子也不能繁殖,索性送她两只,一公一母,配个对。
到后面家里的兔子实在太多了,春芽都快照顾不过来了,姜晓晓索性又多送她一只母兔子。
跟春芽说完了话,姜晓晓又去找了自家娘亲。
此刻的姜未正将这几天准备好的砖块、陶瓷碎片,以及一些炼炉里的废渣磨成的粉混合在一起,然后按比例配合加入烧制好的生石灰,最后倒水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