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堵上她的嘴!”袁师爷眼见沈确皱起了眉头,急的大叫,生怕这污言秽语惹得这位爷不高兴。
两个衙役赶紧找个块破布将徐寡妇破口大骂的嘴严严实实堵住,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末了,几个衙役恭声向沈确回报:“人是在山脚找到的,我们抓她的时候已经是这样神智不清了。”
顿了顿,衙役又补充道:“我们还在她身上发现了没有用完的蒙汗药……”
沈确颔首,看了那徐寡妇一眼,淡声吩咐道:“将人带回县衙复命。”
原本这样的命案是犯不着他亲自前来,但死者一次就是两个人,且死状极度残忍,若是不及时解决,恐怕会引永安县和起邻近几个村子的恐慌。
再者,他此时来这玉河村,确实是有自己的一点儿私心。
想罢,他长腿一跨,朝着姜氏母女走去。
姜晓晓在外面看得正起劲儿,暗道徐寡妇还真是为她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下一秒,自己的视线又被一堵高大的“墙”给挡住了。
姜未一把将她捞在身后,淡声道:“沈大人还有何事?”
“可否借一步说话。”
……
村中的大槐树下。
县衙派来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村里的人也都各自忙活去了。
大清早的因为赵无赖家的这事儿,大伙都耽搁了不少时间。
以往村里一些年纪大的老太太都喜欢聚在村中的大槐树下拉家常、闲聊,可今日,大家伙都安安分分待在家里,似乎都被今天的事给吓到了,有活的就去干活,没活的就老实在家中缝补秋衫冬衣,为冬日做准备。
一时间,村里的道上都不见一人。
是以,母女二人和沈确站在这棵大槐树下,也就没旁的人注意。
“沈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这会儿姜未也大概猜出来了,沈确此次来玉河村并不单纯的只是办案。
沈确没话说,只是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径直递给了一旁的姜晓晓。
姜晓晓猝不及防,愣了下。
当视线落在那信封上时,几个“姜晓晓亲启”大字的大字顿时映入眼帘,她顿时喜上眉梢。
是江喻寄来的信!
她连忙伸手接过信,一边笑意盈盈地道:“原来江哥哥的回信是寄到大人这里来了。”
怪不得她一直收不到呢……
沈确难得也勾唇笑了下:“他在京中不好寄信,这封信是夹在寄给我的文书中携带来的。”
闻言,姜晓晓顿了下。
她突然想起周掌柜说过的那些话。
沈确和江喻的身份,以及两兄弟在京中的处境……
姜晓晓高兴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想来江喻避人耳目寄出这封信应该花了不少心思。
她郑重地朝沈确道谢:“多谢沈大人将这封信送来给我。”
沈确没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向对面的姜未。
姜未勾唇笑了:“沈大人此次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送信这么简单吧?”
沈确闻言,也不拐弯抹角的了,直言道:“你们跟黄家关系如何?”
姜未眉尖一挑,淡声吐出两个字:“不熟。”
沈确又道:“那黄家为李家大儿打通关系贿赂考官的事,你知道么。”
姜未摇头:“不知。”
这事她确实不知道。
可边上的姜晓晓却不禁变了脸色,她悄悄看了沈确一眼。
这事他怎么也知道了……
黄家做这事极为隐秘,要不是她看过原著,知道原文中的剧情,她恐怕也很难知道。
看来,沈确的身份并不像周掌柜形容的那么简单,若真的只是一个被贬谪的县尉,应该不会知道黄家这么隐秘之事……
但这沈确为何会突然将这事明挑出来?
而他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打查过你们母女和李家的关系。”沈确扫了眼姜晓晓,“你女儿受到过李家人的欺凌,这些事你想必也……”
“沈大人。”姜未开口打断沈确的话,“无论我们以前跟李家什么关系,现在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他家若是有什么事得罪过你,或是您有什么事想找他们,麻烦您找准人,请不要牵连我们母女。”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毫不留情面。
沈确面上神情难得沉了下去,但最后他也只淡声说了声“叨扰了”,而后转身离开了。
待沈确走后,姜晓晓才悄声道:“娘,我们这样会不会有些……”
毕竟他名义上也是江喻的哥哥。
江喻跟她家有生意上的合作,而沈确又出手帮过她们,这样不留一丝情面真的好吗?
“这个人不简单。”姜未看着远处沈确离去的背影,只道:“我们还是少接触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