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郑家姐弟的下场如何,姜家这边的肥皂铺子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姜氏母女二人这几天都是住在店铺里,没敢回村,一来是铺子里实在太忙,没空。
二来,也是为了防止孙员外耍什么手段,在铺子里好时刻防备着。
然而,过了好几天,无事发生。
日子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姜晓晓简直要怀疑那天来她家铺子撂狠话的人,是不是孙员外了……
她不敢放松,生怕孙员外憋了什么坏招对付她们。
姜未倒是显得十分淡定,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样子。
继范仲永成了她家账房先生后,又陆陆续续有几个人来她家铺子应聘店小二。
毕竟她家给的工钱高,一个月八百文钱呢,先前就听小林子说过,在永安镇这种小地方找个店小二的活计,一个月六百文便已经极高的工钱。
她家给出八百文的工钱,一开始还有人不信,直到见连一个落魄的落榜生都能拿到一两半银子的工钱,这才有人信,纷纷来应聘。
最终,姜晓晓从众多应聘者中挑了一个老实勤快的人来干。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肥皂店铺的生意丝毫没有受到孙员外的影响,每日的营收额固定在六七十两银子。
这还只是永安镇这个小地方的收入,若是将肥皂远销到其他地方,比如州上、省城这样的大地方,应该能赚得更多。
不过,想要在徐州、省城这样的地方开店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永安镇这样的小地方都要遭到孙员外这种富商的觊觎,要是到了大地方,恐怕要遭到权势更大的人抢夺。
哎,说来说去,都是她们母女二人身份地位卑微,没有靠山。
若是家里有个走上仕途的读书人,哪怕是最末端的秀才,也能让外人忌惮几分。
士农工商,在这个时代,越是小地方,对读书人愈发重视,不敢轻易得罪,生怕哪天对方当官有权有势了,对自己展开报复。
这天,姜未吩咐范仲永和小林子好好照看铺子,便要带姜晓晓回玉河村。
随着肥皂生意的日渐火爆,铺子里的肥皂库存已经快见底了,不得不回村一趟,运一些肥皂来。
姜晓晓刚坐上马车,抬头便见对面的街道上,一匹大马急驰而来,横冲直撞的,直将路人吓得纷纷退让两侧。
那马上之人嚣张至极,肆意放声大笑着,似乎格外享受这种凌辱他人的快感。
手里的马鞭抽得又快又狠,道道落在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跑得愈发快了。
直到一位老人闪躲不及,被马匹直直的冲撞倒地。
“阿奶!”
随着一声惨叫,一名娇俏少女扑在老人身上痛哭起来。
刺目的鲜血,很快流了满地。
“不、不好了!死人了!”
路上的行人,顿时慌乱作一团。
有人喊着赶紧送去医馆,也有人喊着流了这么多血,怕是没救了……
姜晓晓下车一看,也吓了一跳。
那满地的血,怕是撞到了脑袋,若不赶紧急救,只怕有生命危险!
见撞到了人,马上的人才扯着缰绳停下,轻描淡写地扫了眼地上生死不明的老人,完全不当回事:“吵死了!不就是撞死个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路人行人皆被他这话气得不轻,哪有人撞死了人还这么嚣张跋扈的,纷纷扬言要把他送去见官衙!
然而,就在这时,几个小厮纷纷赶来。
“谁敢送我家少爷去见官衙!”
几个小厮护住马上之人,从腰间抽出一块令牌。
有眼色的人一看,竟是黄家的人!
这可得罪不起!
顿时,原本要替老人伸张正义的路人纷纷退缩了,不敢再说话。
只有扑在老人身上痛哭的少女抹着眼泪,朝着马上的人破口大骂:“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阿奶命来!”
说着就要冲上来,却被几个小厮无情地推倒在地:“说什么胡话!明明是这老不死的不长眼睛,自己冲撞上来!吓了我家少爷的马儿,我家少爷还没找你问罪,你竟敢倒打一耙!”
颠倒黑白的话似乎早已经说习惯,几个小厮抽出腰间的佩刀,横挡在少女面前,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见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似乎已经做过不少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事。
大伙一看这刀剑,愈发害怕了,原本还有几个想站出来帮少女说话的,这下彻底不敢了。
以前就听说过黄家少爷仗着家势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害死了不少人命,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根本得罪不起。
“慢着。”
这时,坐在马上的黄家少爷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