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那就辛苦你了。”苏庆年抓住她的手,眼含热泪。
“二皇子要在咱们扬城停留一两个月呢,你可一定要抓紧时间。”
“如今你也到了嫁龄,若你能如愿嫁给二皇子,我和母亲也就不用再受苏筱悦的气了!”
毫不夸张地说,现在苏逸柔就是薛清娥和苏庆年全部的希望。
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二皇子是何许人也?朝中大臣都认为他就是下一任君王。
虽说当今皇帝身体康健,活个六七岁不成问题,可万一有意外呢?
万一他要做太上皇呢?
万一……被逼宫呢?
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宝押在了二皇子身上,就等着将来开盘获胜了。
提到二皇子,苏逸柔脸上也是一阵激动。
昨日她打伤了自己的脸,故意去找二皇子哭诉,果然惹来他的心疼。
但同样的,由于苏逸柔对自己下手太狠,她的脸已经面目全非了。
二皇子心疼之余,还有点嫌弃。
他之所以喜欢苏逸柔,就是看中了她这张脸,冷布丁看见她丑陋的一面,自然接受不了。
也就是昨天回来的路上,苏逸柔暗下决心——
等她的脸好了之后,一定要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美貌,好好的帮二皇子洗刷阴影,忘记自己丑陋的样子。
苏筱悦回了房间后,就又开始写话本了。
她相信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薛清娥一定会安分一些日子。
至于苏庆年和苏逸柔会不会为她们的母亲报仇,那是一定的。
可苏筱悦并不怕,她现在甚至有点期待这两个人尽快来找自己了。
杨城某驿站。
春光甚好,杨柳依依。
湖畔的一个凉亭里,沈司屿坐在这下棋,他对面坐着的正是他的伴读宋云笙。
二人依次落子,宋云笙盯着棋盘瞧了许久,呵呵一笑,“二皇子又胜了。”
他说着便要将旗子捡起来,重新再下,却被沈司屿拦住。
“云笙,你若在这落下一子,便可起死回生。”
沈司屿细长的手指起着指着棋盘的某处,宋云笙微微一愣,放声大笑。
“二皇子何必跟奴才打哑谜呢,表面看起若我在这落下一子的确可以起死回生,但事后若要脱困,比之前要难上百倍不止,这分明是一盘死局了。”
沈司屿抬眸,嘴角微微扯开,“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宋云笙叹息一声,将棋子一一捡起来,“二皇子,奴才再如何都是您的奴才。即便要胜也得名正言顺。。
“可奴才身份与二皇子天差离别,犹如云泥。就算真的赢了,也寻不到名正言顺的理由。”
“二皇子,您说呢?”
这番话惹得沈司屿高兴,一招手,下人过来重新收拾棋盘。
他起身,面向湖上风光,笑容一寸寸收紧。
他原先派去的人居然没能杀掉陆啸廷,这实在是让他意外。
可宋云笙说的很对。陆啸廷姓陆不姓沈,即便将来他真的夺了沈家的江山,也是名不正则言不顺。
主不附庙,勉强得来的握不住。
不管哪个朝代,血统都是最重要的东西,陆啸廷有雷霆手段,却也拿不住人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不定到那时,他的手段反而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棋盘已重新收拾好,可看沈司屿的样子,并不想再来一局。
宋云笙起身在他跟前站定,“二皇子还在为那件事儿烦心吗?”
此时他们所眺望的方向正是扬城知府的府邸。
二皇子轻摇羽扇,微微蹙眉。
“他正在养伤。恐怕要不了几日就能再次生龙活虎,而本皇子派去的人无一例外全是草包。”
“云笙,你不妨给本皇子想个主意,究竟该如何是好?”
这算是沈司屿最大的烦心事儿了。
都说猫有九条命,可陆啸廷的命似乎比猫还要多。
这些年沈司屿不知派去了多少人,也不知暗杀了陆啸廷多少次,但每一回都是无功而返。
这次是最严重的一回。
根据探子来报,陆啸廷身负重伤倒在乱葬场里,眼瞅着就要活不成了。
可不过一个晚上,再见他时,他居然又重新站起来了,身上的伤口也都被包扎的整整齐齐,干净利索。
在他重伤的情况下,又杀死了好几个暗卫成功逃脱。
这等情景有如神助,让沈司屿实在难以相信。
可现实就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那晚陆啸廷在乱葬岗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身上弹尽粮绝,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一类救命的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