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能有什么话说,罪也受了,钱也还了,忏悔书也提上日程了。
若这样还不原谅,那就是她们太咄咄逼人了。
“你看着办。”
丢下这句话,老夫人转身离开。
苏筱悦不再管地上鬼哭狼嚎的母子三人,朝喜儿使了个眼色。
她出去了。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下人就抬来一张很宽的板凳,又带来两个打手。
他们手上各拿着一个板子,上面布满了半截手指长的钉子,又细又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不,不!”
薛清娥身子一晃,剧烈的抽搐起来。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打死她都不会听从苏逸柔的鬼话。
现在好了,受罪的是自己,苏逸柔完美隐身。
可当着苏筱悦的面,她又不能把苏逸柔说出来。
这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只要将来苏逸柔能嫁给二皇子,她今日也就不白受这些委屈了。
苏逸柔紧紧咬着牙。
纵然她心疼自己母亲,但还是把这笔账都算到了苏筱悦头上。
等着瞧,若将来我能够翻身,来日躺在这板子上的可就是你苏筱悦了!
“打!”
苏筱悦一声令下,下人粗手粗脚的把薛清娥摁在板凳上。
就见其中一人高高举着板子,重重落下。
“啪!”
“啊——”
长长的惨叫声响起,仿佛能刺破云霄,传遍整个杨城。
这才仅仅只是一下而已,薛清娥就疼的喘不上气来了。
苏筱悦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动容,甚至还让喜儿拿来一些零嘴,边看边吃。
“母亲!”
苏庆年泪流满面,想上前制止,苏筱悦一个眼神扫过去,喜儿立马派人拦住。
“慌什么?这才一板子而已,还有五十九下呢。”
“现在都撑不出去,只怕后面更忍不住。”
“啪啪啪!”
板子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听的人心里毛毛的,就连喜儿脸上也闪过一丝动容。
她倒不是同情薛清娥,只是觉得这样的刑罚有点太残酷了。
要说全场最淡定的是谁,也就只有苏筱悦了。
拜托,她已经格外开恩了好吧,这要是真把薛清娥送到官府去,六十板子算什么,她这条小命都保不住了。
才刚刚打到二十下,薛清娥就晕了过去。
“大姐,母亲都已经晕倒了,您就放过她吧!”苏逸柔赶忙求情。
苏筱悦只淡淡扫了一眼,“喜儿,端盆水来。”
“是。”
“哗啦!”
一盆水浇下去,薛清娥瞬间清醒。
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她便觉得身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继续打。”
这三个字像魔咒一样响起,薛清娥的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板子再次重重落下。
“好痛!”
“啊——”
“痛死了,苏筱悦,你快给我住手!”
惨叫声不断,听的人牙齿发酸。
苏筱悦喝了口香茗,擦擦嘴巴,“这茶香有点淡了,再去重新泡一杯来吧。”
她那样子太过淡定了,就像在听雨赏茗一样,悠然自得,和正在受刑的薛清娥形成了极其割裂的画面。
又打了十几大板,薛清娥再次晕过去。
她的臀部早已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板凳滴滴落下。
苏逸柔和苏庆年早已不忍心看了,又无力制止。
苏筱悦仍然不愿意放过她,再次把薛清娥用水冲醒,继续受刑。
如此反复三四次,六十大板才终于打完。
最后,薛清娥就像是一条死狗被人拖走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苏庆年紧随其后,苏逸柔却落后半步。
就在出门的前一刻,她转过头狠狠地瞪了苏筱悦一眼。
刚好被她捕捉到。
“怎么,你不服?”苏筱悦慢悠悠的掏着耳朵。
“想为你母亲报仇是吗?好啊,我等着你。”
苏逸柔牙齿几乎咬碎。
这短短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从前这个任人欺凌的草包摇身一变,居然成了苏家的小霸王。不可一世,横行霸道!
但强烈的愤怒却告诉苏逸柔,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切切实实发生的。
清河苑恢复平静,地上静静的躺着一片血,提醒着众人方才发生的事。
苏筱悦目光扫向屋内,薛清娥带来的那三袋沙拉香假银子还放在那儿呢。
她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