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她们明面上不撕破脸皮,也方便苏筱悦继续针对她了。
但有句话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苏逸柔就像是黑暗中的毒蛇,冷不丁就会咬人一口,给予致命一击,还是要提防一下的。
苏筱悦想了想,朝喜儿一招手,悄悄说了几句话。
喜儿面露为难之色,“姑娘,奴婢怕做不好。”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苏筱悦一脸无所谓,“放心吧,只要你小心些,不露出马脚,他们自然不会踩到你头上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露馅了。不还有我给你兜底吗?”
“在外人看来,咱们主仆俩是一体的,你做和我做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抽不开身,所以才让你代替我走一趟,安心就是了。”
听到苏筱悦这么说,喜儿只好点点头。
苏筱悦也没让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去盯着薛清娥的动静而已。
她被打成这样,一定怀恨在心,就凭苏庆年那个脑子,肯定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苏逸柔自命清高,不屑跟薛清娥为伍。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薛清娥亲自教苏庆年来报复她。
事实证明,苏筱悦还真猜对了。
此刻在薛清娥的院中,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听的人牙都酸了。
这一天对于薛清娥来说,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天了,挨板子的时候她被打晕了好几次,又被一次次用冷水泼醒,折腾的死去活来。
好不容易挨到刑罚结束,刺骨的疼痛却让她浑身难受,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最后只能以一个十分难看的姿势趴在床上,疼的一阵阵出冷汗,别提多狼狈了。
这一天薛清娥几乎把苏筱悦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可这样做只能发泄她心中的怒气,对苏筱悦是零伤害。
越是如此,薛清娥心中就越生气,就像是恶性循环一样,到最后她牙齿都快咬碎了,嘴里满是鲜血。
“母亲,您别生气了。”
苏逸柔在一旁轻声安慰道“眼下,苏筱悦确实得意,咱们应该暂避其锋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再说。”
“凭什么以后再说?”
薛清娥突然暴怒,面目狰狞。
“我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碎尸万段,让她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如果不好好收拾她,这口气我无论如何都咽不下。”
身上的疼痛时时刻刻都提醒着薛清娥,她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的。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薛清娥不能把苏筱悦怎么样,便把炮口对准苏逸柔一通怒骂。
“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害别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来害你亲娘,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不该听你的。”
苏逸柔低垂着头,即便被薛清娥骂成这样了,她脸上也没有太大反应。
可她心中却十分不屑,又不是她逼着薛清娥听自己的,当时她不也很高兴吗?
现在事情败露,她倒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凭什么?
但转念一想,薛清娥今天挨了整整六十大板,自己侥幸逃脱,已经算是万幸了,她又是自己亲娘,实在没必要跟她一般计较。
想到这,苏逸柔乖巧跪下,平心静气的道歉。
“母亲,是我不好,没能想到后果,我也确实没想到苏筱悦居然如此心狠。”
“你怎么说也是她后娘,她居然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您打成这个样子。”
“母亲放心,身为你的女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你最好现在就报仇。”
薛清娥猛喘了口粗气,冷汗涔涔。
她真的好恨,早知道苏筱悦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她刚嫁到苏家来的时候就应该把苏筱悦按在尿罐里活活憋死。
再怎么说,她也是苏家的当家主母,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凌驾在自己头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也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女儿,你一定要想个办法好好治治苏筱悦,绝不能让她这么无法无天。”
薛清娥挣扎着抬起身子,“你务必要让她身败名裂,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可把苏逸柔为难住了,虽说杀一个人很容易,但这个人如果换成苏筱悦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现在的她比猫还精,恨不得晚上睡觉都睁着眼睛,要想杀了苏筱悦,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薛清娥愤恨咬牙,“杀不了她,那就给她安插罪名,最好能把她送进大牢,只要她不再给我添堵,怎么都行。”
这话还真提醒了苏逸柔。
先前她们借陈默默的手杀了翠儿,本以为足够苏筱悦喝一壶的了,却没想到她那么聪明,反而逃过一劫。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应该不会再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