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就是朱常武给张奡所出主意要走的第一步。第二天一早,原本的阁老府,陈演的府邸之外,群商汇聚,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对于身份地位一直不高的商人而言,先不说这一次能不能拍卖到自己所要的东西,仅是能来阁老府中走了一趟,那就是很骄傲的一件事情。毕竟,之前的他们,那是有钱也难进阁老府中。这里可是非有身份地位者不能入也,可是现在,很多略有些家资的商人都可以进入一观,且在这里的正院之中,还能有他们的位置可座,这说出去都是长脸的一件事情。天公作美,风和日丽。上午八时左右,一身正二品官服的张奡便在血长空带人保护之下来到了陈府,一到门口,便有下官迎了上来。“怎么样?来了多少人?”张奡一边走着,一边问向着负责接待的户部官员。“回尚书大人的话,这一次来人不少,基本上我们昨天请的商人都来了。就是那些权贵大臣们还没有人出现。”迎接的官员小心翼翼的说着。眼前这位可是尚书大人,他不过只是一个吏,连官都算不上,放在平时是绝对没有机会接触一部尚书。这也是户部实在是无人可用,他才有机会在张奡面前露露脸而已。听到说商人来了,反而是那些大臣和权贵没有出现,张奡就呵呵笑笑道:“无妨,这一次原本也没有指望着他们来。”张奡做为朱常武所信任之人,已经得到消息说是崇祯皇帝准备重开朝会。京师的这些大臣们,之前可是听到了景阳钟的钟声都没有入殿上朝的。这一次崇祯不计前嫌的重新招他们回来,就是给这些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值此关键时候,这些大臣做事情当然要小心翼翼,有些场合能不参加就不会参加。都在做着重返朝堂的准备。有关此事,张奡昨天晚上还问了朱常武,大意就是这些个臣子关键时候并不能为君分忧,即是如此,为何还要给他们重新复起的机会呢?朱常武对此的回答却是,崇祯的朝堂之上不能只有他这一系人马,皇权讲究的是平衡,是互相制约。再说了,崇祯总不能天天呆在皇宫之中不做事,朝廷的体系是早晚都要恢复的。一个国家不能只有武将没有文臣,这一点朱常武也很清楚,所以对于崇祯此举,他并不反对。这也是朱常武自信之结果所在。什么平衡之道,完全不放在他的眼中,那些个文臣崇祯愿意用,他不会反对。可若是这些臣子搞事情搞到自己头上,那对不起,他才不会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呢,看着不爽他就会杀。公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张奡就更不担心了,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拍卖会都准备好了吧,即是这样,我们走吧。”张奡得知商人来了不少,心中十分高兴,这便大步而入府中,直奔拍卖会而去。......山海关。一身将军铠甲的吴三桂看着父亲写给自己的手书,神色间有些阴晴不定。谋士方光琛得到消息急急赶了过来,“将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且先看看吧。”吴三桂没有多说,而是把手中的这封书信递了过去。一目十行先是扫了一遍,跟着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方光琛这就抬起了头来,“将军,这个朱常武是何人,以前可曾听说过?”“未曾。”吴三桂摇了摇头。“这么说来,他应该是新起之秀,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厉害,仅是带着新征的五万大军就可以打败兵力数量是他们十几倍的闯贼,此人好手段呀。”方光琛很是感概般的说着。“光是这个手段算不得什么,像是卢象升和曹变蛟之流都曾打的李贼败逃不已,但注意看家父书信中所写,他竟然连杀了六十多名朝中臣子,且还抄了他们的家,但他本人却是并无异恙,这才是让人感觉到害怕的。”吴三桂开了口。要说不愧是能在明末和清初被封王之人,其眼光之毒辣的确非常人可及。方光琛自然也看到了这些,当下也附和般地感叹着,“是呀,仅此一点,便非是常人可以做到,看来皇帝很信任他。将军,那您是怎么打算的?”堂堂大明,富有天下,能臣武将自不会少。可就是因为崇祯总是用人而疑,使得很多有能力之人在立下大功之后不免都要被走上猜忌一途,最终饮恨终生。这一点很多臣子都非常的清楚,这就是为何明知道朱常武立下了不世大功,但依然还会有那么臣子敢于弹劾他的原因所在。在这些臣子眼中,崇祯应该是担心朱常武功高震主,他们的弹劾应该会让崇祯满意,这才敢收了王之心和杨观光的银子。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襄王的第七子竟然做事如此的果断,直接就将他们给抓了,还给抄了家。可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崇祯对此仿若未闻一般,这可与他平时的做风完全不相符,也就难怪方光琛会有这样的感叹之声。“我打算去一趟京师,会一会此人。”吴三桂像是下了某种决定般地说着。做为在外的将军,越是手握兵权越是容易受到猜忌,甚至弄一个不好,不知何时一道旨意传回,他就可能会被带回京师治罪。像是这样的事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