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奡你给我起来。”
不在叫老张,而改了全称之后,张奡闻听马上就站起了身,他知道,这是公子要发飙的前兆。
也不怪朱常武如此的生气,你说你已经是一个堂堂的户部尚书了,那不知道有多少的大事需要你去做,可你天天老是来到研究院做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户部多少的官员在找你?
在整个京师的衙门之中,又有多少的部门等米下锅吗?
你倒好,不在衙门里处理公务,跑到自己这里来,还抱着冰冷的水泥块不撒手,你TM的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
张奡站起了身,然后一脸委屈,有如受气小媳妇般低着头不出声,完全一副任由朱常武打骂的模样。
看着张奡这委屈的样子,朱常武先是气,跟着差一点没有忍住,差一点就笑出了声来。
他知道张奡这个户部尚书不好当,尤其是国库里放着四千多万两银子,那可是一块大肥肉,谁不想上来咬上两口?
就这短短的几天时间之内,仅是向他们户部要银子的各种公文就足足可以推满一整个屋子里。而如果把这些人的胃口都给满足了,莫说了四千多万两,就是在翻一倍,八千多万两也是不够地。
这也是为何张奡跑到研究院来的原因。
他是不可能拿出这些钱来给那些贪官,可他又不受其扰,索性就跑到研究院这里来躲一个清静。
研究院里可是朱常武的地盘,在他一刀杀死了袁祐之后,满朝的大臣谁不是见之如见虎,都躲得远远的,谁还敢主动冒头来研究院要钱?这里就成为了唯一的安静港湾。
可安静是安静了,朝廷还是要运转的,有些银子也是必须要花。总躲在这里也不是一个事。朱常武这就一声高喝,点了张奡的名字。
“你说你身为户部尚书,一天不说是日理万机,也应该是非常忙碌,你却天天跑到我这里来算是怎么回事?衙门的事情还管不管了,如果不想管,干脆别干这个尚书了。”
朱常武带着怒意的声音传出,张奡还是低着头,“公子,不行我就不干了,就呆在你身边更舒服。”
这当然是气话了,实际上张奡可是一个官迷。刚开始任命他为户部尚书的时候,不知道高兴了多久。如果现在真把职务给一撸到底,怕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舒服?告诉你,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舒服的时候。真想要舒服,那就需要去努力做事,功成名就了才可能会有一段舒服的时间。可想保住自己地位,还需要继续努力。你看看,你才多大的年纪,还不到三十吧,难道这就想要退下来,不问世事了?”
面对着朱常武的质问,张奡终于抬起了头道:“公子,不是我不想努力,实在是那些官员太艹蛋了,一个个全是来要钱的,且一要还是那么多,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花那么多钱,他们是把我当成您所说的冤大头了。”
这段时间,张奡没事就来研究院,天天跟在朱常武的身边,倒还真是让他学了不少后世的名词。只是他这样说,朱常武并不能满意。“要钱怎么了?干事哪里会有不花钱的时候。他们要你给就是了。”
“啊?给他们,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国库里的钱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最终,怕是事情也不会做出多少。”张奡看向朱常武,目光中满是不解,这个回答似乎不是公子的个性呀。
“做事就要花钱,这是不可避免的。但花钱归花钱,还要看需要花多少?他们敢要是吧,那就先给着,然后把所花之钱全都公示出来,全民进行监督,在告诉所有的百姓,如果他们发现这些钱没有花到正道上,可以随时来锦衣卫举报。一经核实是真的,锦衣卫出去抓人,问罪。举报者给予重奖。”
朱常武无奈之下,只好给张奡找出了解决事情的办法。
之前不说,是朱常武想要看看张奡是不是自己可以想到解决之道。可显然,他高看了对方,或是说张奡刚为官不久,其中有些门道都没有说清楚呢,指着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胃口极大的百官,根本就不现实。
但不要紧,张奡没有办法,朱常武有呀。
你们不是要钱吗?那就给你们,但你们得了钱,还不好好做事,那就不要怪他发飙了。
至于说,有些官员想要贪银子,全民监督之下,你还敢做吗?真当朱常武手下的锦衣卫是吃干饭的,真以为绣春刀不敢落下,不敢杀人吗?
原本站在那里的张奡,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且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可是一听到朱常武之言,人马上就来了精神。
“公子,公子,这是公示是怎么回事,您给详细说说呗。”
“哎,你呀,以后遇事不要总想着来问我,自己多动动脑子。行了,我现在就和你说说公示的事情。”朱常武无奈般地摇了摇头,谁让张奡是自己提拔上来的?
既然提拔了人家,当然也就要尽可能的保驾护航。不管怎么说,张奡至少不是贪官,又忠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