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宫墙,红墙金瓦,美轮美奂。正值五月初春,鼻都是百花盛开的芬芳。
朱允熥大步在前,身后个侍卫在后,脚步铿锵有力充满了男性的雄姿。
“殿下,这边!”带头的带刀侍卫微微躬身,带朱允熥跨过高高的门坎,前面不远就是挨着东宫的读书地,皇明朱家大学堂。
看这个带刀侍卫有些面熟,朱允熥笑问,“看你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末将傅让!”带刀侍卫恭敬地说道。
“颍国公的公子,怪不得看着仪表堂堂,英姿勃发!”朱允熥笑道。
好话人人爱听,傅让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
傅让,颍国公傅友德三子,为洪武皇帝亲军。
“老国公这几天还好吗送葬那天,我看他身子有些不爽利!”朱允熥边走边问。
“多谢殿下挂怀,家父无恙!”
“别这么说,他们那辈人跟着皇爷爷南征北战,死人堆里打滚,身上都是陈年旧伤。”朱允熥继续说道,“如今也都上了岁数,身子的事不能马虎大意。”
说着,朱允熥顿了顿,“他们那代人都不拿身体当回事,但是我们做晚辈的,要知道惦记。东宫还有一些上好的补药,回头找个时间,你去我那拿。”
颍国公傅友德,也是淮西勋贵的一员。朱允熥的外公常遇春生前,除了徐达之外,和他最为交好。
傅友德也还当过太子朱标的骑术老师,从根子上说,正是朱允熥这一系的人。
傅让心感激,出声道,“臣,带家父谢过殿下!”
朱允熥的脚步停下,回头笑道,“谢啥,咱们都自己人!”
傅让先是一愣,随后明白朱允熥话的含义。
俊朗的脸上,又露出憨厚的微笑。
大学堂到了,侍卫们在门前停下,朱允熥孤身进去。
进去的刹那回头再望,傅让在门口躬身行礼。
朱允熥的心生出几分酸楚。
现在是洪武二十五年,再过两年,洪武二十起年,傅家父子都会死在宫。
洪武皇帝老迈,怕年轻的孙子,镇不住手下的大将,大开杀戒。
先是朱允熥的舅老爷蓝玉,然后是他的舅舅们,在然后顺藤摸瓜。
他们这些看起来会成为日后建帝麻烦的人,都被纷纷杀掉。
“但是现在,我来了,你们这些人,都不要用死!”
“而且,以后我会带着你们,建立更大的功勋!”
脑想着,朱允熥迈步走向学堂。
书舍人刘三吾,正带着三个翰林学士,在堂前迎接即将到来的皇子皇孙。
记忆的名字跃然而出。
刘三吾身边,身材矮小但是眼身锐利的是黄子澄。
还有一位长须飘飘,脸色方正的翰林是齐泰。
最后一位,穿着布衣儒服,板着脸的是谁
朱允熥想起来了,这时皇帝为了教导皇孙,特意刚刚召回枢的翰林学士,方孝孺。
“呵!”朱允熥心笑了一声,“日后撺掇建削藩的人,都全了!”
“不过,我可不会听你们的撺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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