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再次想想,缓缓开口,“有志向的人,总想着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常人所想的乐趣,在他们心.........”
说着,他又马上闭嘴。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话里的含义似乎有讽刺皇帝的嫌疑。
“你接着说!”朱允熥却觉得有理,开口道。
“人都有志向,有了志向才有奔头。可所谓奔头也不过是出头,人出头哪有那么容易一辈子就几十年,出了头就想着把名声留住,或是再上一层楼。”
“就像皇上您说的落叶,到最后谁也逃不过落叶归根。刘学士弥留之际,上书皇上推辞赏赐,大概也是想开了。”
朱允熥看着他,“什么想开了”
李景隆硬着头皮道,“人都有名利之心,之所以刘学士晚年待罪,也脱不了名利的缘故。”
这话,朱允熥颇为认同。
刘三吾等人,准确的说他们那一派,在朱允熥登基之后想着影响这位新皇帝,成为他们预想的那样的帝王。同时,也生出了些别样的心思来。
科举一案,只不过是导火索。即便没有科举,以后以刘三吾为代表的清流,和凌汉等人代表的实干派也会发生冲突。
“老人们常说,人总是最后几年才能把这辈子看通透。”
李景隆继续说道,“许多这辈子放不下的东西,到最后才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就是人们常说的,释然。”
“他跟皇上您说,什么都不要也不求,在臣看来,其实也有几分悔过认罪的意思。”
朱允熥开口道,“他还在折子,劝诫了朕。”
“刘学士毕竟教导过皇上,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皇上做个有道明君。不能亲眼看着皇上超越历代帝王,大概也是有些不甘吧!”
话音落下,朱允熥沉默许久,一直看着远处的华殿。
半晌后之后,站起身,“走,陪朕用膳去!”
李景隆马上起身,跟在朱允熥身后。
风更大了,秋风穿过他的蟒袍,坐过花盆的地方,凉飕飕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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