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铁劈山炮....”日出日落之后,徐盼再次回到哈密镇远城。先是在军需领了百户的服饰盔甲之后,又被带到了库房,领取火炮。当一个个木箱被打开的时候,徐盼摸着冰凉的炮身,默默的念着炮管上的铭文。这个炮他也不陌生,原先军中骑兵配备的方便携带随时可以打的是虎樽炮。战时从骆驼骡马身上拿下来,放在地上用枕木固定住就可以开火。但是那种炮,谈不上什么精准度。近战还远,远战就是看热闹。而这种劈山炮则不同,炮管细长一米出头,口径一寸六分。装药四两,铅弹六两。可用实心弹,葡萄弹还有霰弹....这炮最大的好处就是轻,一根炮才一百多一点儿。放在骆驼上便于运输,战时用木架子固定,又准又远。大明朝火枪骑兵的战法就是,从不正面来.....溜到敌人附近,枪炮齐发,敌人追来上马就跑。敌人不追了,他们再溜达回来....负责军需的是个参将,带人把火炮拿出来逐一检验,口中还说个不停,“拿了炮之后,还有骆驼。一炮配三驼.....五门炮十五匹骆驼.....”“火炮坏了,找我换新的...”“骆驼死了,却是没地方找新的...不过这玩意也好养活,通人性就是长的磕碜点....”吃晚饭之前,徐盼见到了自己那十五匹骆驼。一个个浑身的毛都打绺了,斜着大眼珠子口吐白沫,哼哼哧哧,嘴里也不嚼着什么,反正一直吧唧。“是磕碜了点!”徐盼笑着伸出头,可是领头的骆驼却骄傲的扭脖儿,继续斜眼盯着他,意思你小子哪来的。“你的眼神,好像我兄弟!蠢了吧唧的!却总是以为自己很聪明!”徐盼继续拽住绳索,摸着骆驼的脖子,低声笑道,“你看你浑身上下都是毛...以后,我就叫你毛毛吧!”说着,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寂寥起来。抬起头,天还大亮着。“如果在北京,这时候应该早就太黑了!”“毛毛,我当了百户......我上阵杀敌了。”“母亲....我会成为男子汉,成为真正的徐盼。”“父.......”“阿嚏...”远在京城的曹睿,正坐在重华宫的偏殿等候皇太孙的召见。刚端起茶盏,就猛的打了个喷嚏,引得殿外的宦官侧目。“嘶嘶...谁想我”曹睿抽了两下鼻子,突然一股酸爽涌入鼻腔,张开嘴,“阿嚏!阿嚏....谁在背后骂我”忽然,外边传来脚步。曹睿赶紧起身,就见一身猎装的皇太孙一哥儿板着脸进来。一哥儿的身后,还跟着低着头猫着腰的吴铎。“见过殿下...”曹睿行礼,却迟迟听不见皇太孙让他起身的声音。诧异的抬头,就见一哥儿脸色铁青的盯着他。“殿下...”曹睿有些慌,摸摸自己的脸,“您盯着臣臣怎么了脸上有东西”“你还有脸你还知道你自己有脸”一哥儿冷笑,挥手让宦官们都走远。“臣....”曹睿强笑,“臣当然有脸!”“你有脸你在街上....”一哥儿忽然觉得羞于启齿,“你干那事你摸人家手别狡辩,孤都看见了,你也知道孤看见了....”“这....”曹睿摊手。“再说你找谁不行镇西侯家的”一哥儿大怒,“还是个寡妇!你可是有婚约的人,你这么做,你让曹家还有王家还有傅家的脸,往哪搁...你就不怕闹出人命来”曹睿愣道,“您怎么知道是她”“吴铎暗中跟了你好几天!”一哥儿怒道,“好哇,你才多大,就玩金屋藏娇了...”“那房子不是臣的...”曹睿说着,突然狠狠的瞪向吴铎。后者低着头就是一言不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赶紧把这事了解了!”一哥儿又道,“孤做梦都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检点....”说着,又皱眉,“加大家族的脸面,奇耻大辱呀!”随即又看向曹睿,“你怎么敢的”“臣....”曹睿低着头,“臣也是,情不自禁呀!王姐姐....太好了!”“她哪好让你婚约都顾不得了”一哥儿继续怒道,“这事若是父亲...老爷子知道,定要对你失望透顶!”说着,他坐在椅子上,“你俩怎么开始的,一五一十给孤说清楚!”“开始”曹睿起身,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那是个下雨的午后......”“哇哦...”“呜呜...”“喔喔..”曹睿的讲述中,一哥儿和吴铎两个初哥,听得面红耳赤。甚至吴铎还会情不自禁的,口中发出羡慕的声音。“所谓**....”曹睿最后总结,“情不自禁,大抵就是如此了.....哎,这世上,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算什么英雄”一哥儿怒道,“你就是不知廉耻.....你怎么敢的.....就...就跟人那样了”“臣都说了,情不自禁!孔夫子云,食色性也..”曹睿说着,叹口气继续道,“那种滋味,谁都把持不住呀!”“什么滋味”吴铎忽然问道。“就是...”曹睿一笑,低声道,“亲嘴的滋味....”“啊”吴铎再次发出惊呼,双眼发直。“你没亲过”曹睿笑道,“呵呵,可美了...”“滚!”一哥儿再也听不下去,抄起软枕一下就砸了过去,“赶紧滚,去把屁股擦干净,闹出事来孤第一个不容你....”“这混账无赖!”曹睿飞似的跑远了,一哥儿怒气却难消。“你看他在孤面前说的什么话他说的什么话”“他...他说亲嘴....”吴铎低声道,“还说滋味可美了...”“你也滚!”一哥儿怒道,“你们加起来,都没徐盼一个人老成!”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