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因为程日华的出现,提供了新的思路。
叶渡对于眼前的处境非常满意,不过刘向却提出了新的观点。
只见这位饱读诗书的夫子皱着眉头劝谏道,“主公,有些罪恶罄竹难书的恶霸,咱们是可以直接镇压的,而且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咱们总是吓唬吓唬就走,久而久之将士们会产生骄狂心理的。”
叶渡听完之后,却不以为意。
为了重要的战略目标,省却细枝末节有何不可?
至于将士们升起狂傲之心,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叶家军是农民的军队,家里都是有老有小的,他们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而且叶渡一直在安排他们读书识字,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使命。
他们如果还动不动就升起骄狂之心,只能说他们不适合。
只是没过多久,叶渡又遇到了硬茬子。
这家地主豪强的农庄修得跟坞堡一样,而且城墙很高,负责守卫的青壮也非常多。
而且作为大山里的武装,对方不论是弓箭还是床弩一样不缺。
更关键的是,他们在高墙之上,还布置了好几架投石车。
众人都有些震惊。
因为眼前这户人家的堡垒看着比沈家堡都要高好几个档次。
不用猜测都知道,眼前这户人家肯定不是善类。
以叶渡手下这两千精锐,眼前这户人家肯定是可以打下来的,但是损失肯定不小。
博平郡周围那么多人家,霍霍谁都一样,没有必要在这块硬骨头面前拼命。
叶渡看了一眼刘向,说道,“看吧,你看看他们眼神里可有一点骄狂之气,要不是我在场,他们自己就溜了。”
刘向听完,扭头看向现场的军官,只见他们脚步飞快,丝毫没有动粗的模样。
除了叶渡自己,大家对于叶家军还是缺乏深度了解的。
叶家军从建立至今,就吸纳了各种复杂的成分,什么地主家的奴仆,种地的百姓,被裁撤的折冲府士兵等等等。
这些人都是来自于社会底层,哪怕是叶渡用尽一切办法来训练他们,给他们配备上制式刀矛盔甲等武器,也无法短时间内改变刻在他们骨子里的狡猾。
这一点连程日华都无法理解,毕竟他率领的部队中充斥着大量的良家子,这些人讲究一个慷慨悲歌,讲究一个大义。
这些东西,小老百姓理解不了的。
所以这就是程日华的聪明之处了,不明白的地方他会多观察,等自己心里有谱了,再去开口。
他虽然话不是很多,但是他很清楚一点,那就是自己家主公建立的这支军队,不能用一般的理论去描述。
所以他这些日子就是每天笑嘻嘻地看着主公发财,然后心里琢磨着未来的出路。
就在叶渡他们一路抢劫,一路行军的时候,追在屁股后面的梁山贼却没有能及时追上来,因为两件事情,让梁山贼极其头疼。
第一件事情,平原县被攻打,已经被破城了好几次。
第二件事情,叶渡并没有进攻博平,而是去了博平后面的山丘高地。
这让梁山贼高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起先孙霖还派了小股部队追了上来,不过很快缩了回去。
因为在大山之中布置陷阱,比起在平原布置陷阱更可怕,更防不胜防。
一时间,叶渡也搞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
不追过来的话,难道要集中兵力进攻杨刺史?
可是我这边儿一点情报都没有啊。
驼山大王就不怕自己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手底下人离心离德?
要不说,叶渡这人善呢,他都替他的对手着急。
而彼时彼刻,博平郡内,驼山大王站在博平郡守身后,看着他跟一个穿着长袍,戴着斧头的美男子交谈。
这美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河南道大都督府帐下的心腹谋士苏长青。
“苏先生,这样下去肯定是不成的啊。那些叶家军的贼人正在四处抢劫,以至于博平郡内烽烟四起,我们的兵士虽然把守着城池,但是地方上的乡绅意见非常大。”
“这些日子,下面不少人家找到我这里来了,说我们博平郡如果再无行动,他们就要写信告到处置使那里去了。”博平郡守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万分的无奈。
苏长青听完之后,却说道,“赵大人,放宽心,现在的情况是,叶渡举着朝廷的兵部文书作战,人家是奉旨剿匪,只要他没主动攻城,我们就不能对他动手。”
“况且大都督也不是没有布置,他们折腾不了多久的。”
驼山大王却皱眉说道,“苏先生的谋划固然不错,但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可就麻烦了。”
驼山大王的言外之意便是,成功了固然不错,你好我好,大家好,